第42章 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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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对大保健业不感兴趣的童鞋,也应该知道,龟公,他其实不是一只龟。

但是鸨,它却是一种鸟,妖治、狰狞,

一种很淫荡的鸟。

《本草纲目》上说,‘鸨有豹纹,故名独豹,而讹为鸨也。’

穿豹纹的鸟,那能是什么好鸟嘛。

当然,这是李达的想法,他看到这只鸟第一个反应是,这丫不是一小号黄毛孔雀嘛。

黄毛孔雀,不,鸨鸟就站在醉人居最高处的灯台上,俯视着下面寻欢作乐的男女,它的眼睛枯黄而邪气,倒影着男男女女,不时的发出愉悦的尖叫声。

倘若人世间是一片浮浊苦海,那么这只黄鸟,就必然是苦海中拣尸吃腐食的生物。

妖魔、鬼怪,很难给它一个定义,但毫无疑问,它是人的邪念所化。

李达盯着这鸟好一会儿,这鸟儿似有反应,鸟头转过来,一人一鸟,就这般互视着。

因为李达闲的只能看鸟了。

然后,一团黑影忽然扑了过去,‘呜哇’一声,鸟儿惊的拍打翅膀,飞到另一个灯盏上。

一个满嘴尖齿,红眼凸起的鬼婴,正看着鸟儿‘咯咯’直笑。

大嫂,你儿子玩鸟了,你不管管?

鬼婴对这黄毛鸟很感兴趣,歪着头盯了一会儿,忽然又扑了过去。

鸟儿继续躲开。

鬼影脚下的灯笼晃了晃,迷离的烛光烧成碧绿色。

好在在这寻欢作乐的场子中,没人在乎一盏灯的颜色。

鸟和鬼婴,就像是捉迷藏似的,你来我往,不亦乐乎。

这也不是没有负面作用。

鬼婴有次一把扑了个空,穿过墙壁,正在隔间作乐的男客忽然感到一阵阴凉从小腹传来。

下半身顿时没了反应。

真·鸡冻了。

李达嘿嘿一笑,这是大鸟抓不到抓小鸟了。

鸨鸟也‘咯咯’直叫,像是窑姐儿幸灾乐祸的笑声。

玩了一会儿,鸨鸟终于露出一丝破绽,被鬼婴一个飞扑,半空中血淋淋的脐带如鞭,直勾了翅膀,漆黑的手掌抓起鸟头就往嘴巴里送。

‘啪嗒’一声,吞了个精光,只有两条羽毛落在嘴边。

‘咯咯’‘咯咯咯’

左边灯笼上面,又是一只鸨鸟站在那里,歪着头梳理着毛羽,嘲笑对方。

鬼婴狰狞的表情中,闪过一丝疑惑。

李达双眼微眯,同样感觉到了不正常。

鸨鸟是一种邪物,被鬼婴吞下肚皮,不说就此灭亡,至少也会损耗一两分邪气。

但是它没有。

甚至还挑衅的朝鬼婴扇了扇翅膀。

李达关注到了不同的点儿,

鸨鸟虽然到处乱飞,但他飞不出醉人居的范围。

他更不会闯入房间里,只是在大堂乱晃。

最重要的,它‘不死’!

这让李达想到了杜府的满门老少、白青虹的假鬼母。

同样是某种意义上的不死。

这是不是同一类别的‘东西’?

但假如这鸨鸟是整个妓馆的淫晦之气的具象化,那么前两者,又是什么东西的显现。

一声尖锐的婴儿尖叫声打断了李达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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