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得意不到几时了。没了顺宁公主,看她拿什么嚣张,届时就是求着与她联手对付江婉芙,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江贵嫔嘴角勾起一抹讽笑。
璟才人见她不答,顿觉无趣,本以为她要与自己说些什么要事,竟就是磨几句嘴皮子。
她放下茶盏起身,正要去寻熙儿,远远的,照顾顺宁公主的乳母忽惊惶地跑过来,到亭中扑通跪下身,哆哆嗦嗦道:“主子,小公主方才在宁心湖边上玩耍,奴婢怕小公主落水,特意引到了亭中,谁知那顶上的琉璃瓦忽然松动,掉了下来,幸好……”
“公主呢?公主怎么样!”璟才人不耐听她废话,面色阴寒,骤然拍案,吓得乳母肥胖的身躯猛地颤了下,战战兢兢地将话说完,“幸好陆贵人与泠贵嫔经过,陆贵人舍身护下了小公主,小公主只是受了惊吓……”
听闻熙儿并未出事,璟才人才松了气,只是不知觉见手心竟生了一把冷汗,双腿也在轻轻颤抖,她抚住贴身的宫女,冷冷看了眼请罪的乳母,“你日后不必服侍在公主身边了。”
乳母大惊失色,惊惶道:“奴婢该死,主子恕罪!主子恕罪!”
璟才人不与她废话,直向那处宁心湖走去。
顺宁公主无事,竟是陆贵人将人救了下来。江贵嫔狠狠攥紧手心,这个没用的陆贵人,又来坏她好事!
“主子。”听雨悄悄回来,到江贵嫔耳边附语几句。江贵嫔冷睨她一眼,斥道:“怎么办事的!”
尚在外面,江贵嫔未多言,敛起神色,跟去了宁心湖。
……
此时,宁心湖一片混乱。
搭建的琉璃瓦掉落两片碎裂,重重砸中了陆贵人的肩侧。陆贵人脸色一阵发白,撑着痛意,放轻声音询问身下的顺宁公主,“熙儿可受伤了?”
顺宁公主吓得不轻,披着的狐裘皱皱巴巴地躺在地上,小脸惨白如纸,登时就惊恐地落下泪来,呜咽出声。
陆贵人咬牙忍痛,抬起右手,轻轻拍着顺宁公主的肩背,温声轻哄,“熙儿不怕,没事了,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