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屁股就猛地受了一脚,“朕让你下去!”
陈德海跌到地上,捧着帽子“啊”了声。皇上这是怎么了?竟要把人留下来,前面倒底是那个主子,怎么还能比贵妃娘娘入皇上的眼呢?
他拍了拍三山帽的尘土,没敢再瞧,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下了台阶。
一曲舞罢,婉芙伸出玉臂,遥遥托住夜幕中的月亮,清风拂过面纱,露出半张娇俏的脸蛋,那女子眼眸如月流华,“奴家是月神的花鸟使,奉月神之命,前来为君王祈愿,不知皇上有何心愿?”
娇娇软软的嗓音入耳,李玄胤捻着扳指,望着那女子,久含冰霜眼底泄出一丝温柔。
他走近,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人,牵起唇线,“花鸟使,不论朕有何心愿,都能满足?”
婉芙面不改色,眉梢轻挑,“自然。”
李玄胤眼眸微凝,似是认真在想,须臾,悠悠地开口,“倘若朕要花鸟使今夜留下侍寝,花鸟使也能满足朕?”
闻言,婉芙那双眸子登时嗔得又圆又亮,“皇上已经有了泠贵妃,不能再要别的女子!”
李玄胤轻笑,手掌拍了下她的额头,嗤道:“朕的泠贵妃已经变成了花鸟使,朕不让你侍寝,还能找谁?”
事已至此,婉芙也不装了,将那只酸了的胳膊拿下来,软绵绵地扑到男人怀里,委屈巴巴地埋怨,“臣妾在这等了皇上快半个时辰,快要冻死了!”
李玄胤手背贴了贴怀中女子的脸蛋,触到冰冷,拧起眉心,将外氅裹到她身上,没好气地道:“让你胡闹!”
“臣妾才没有。”婉芙弱弱地反驳,她脸蛋蹭了蹭男人胸怀,“皇上心情不好,臣妾只是想皇上开心。”
李玄胤微顿,又听她继续说,“皇上,臣妾说的都是真的。”
婉芙仰起小脸看向男人,精心描摹过的眉眼,在月华的映衬下妩媚动人,额头点的碧桃金钿仿若真的是月神下凡的仙子。
李玄胤轻抚过她的眉心,“什么?”
“臣妾可以满足皇上一个愿望。”
……
陈德海摸了摸发疼的屁股,还没缓过来,就见皇上从望星台上下来,怀里抱着一个女子,外氅遮住了那人的面孔,陈德海看不清,这究竟是后宫哪位主子,他心里在位贵妃娘娘默默祈祷,要是贵妃娘娘瞧见今夜这情形,不知有多伤心。
皇上上了銮舆,陈德海在外候着,就听銮舆内吩咐一声,“去昭阳宫。”
陈德海脸色一僵,很快反应过来,转为喜色,原来是贵妃娘娘!看来他不用担心了。
帷幔重重落落,里面交叠的人影起起伏伏。近三月未侍寝,乍然经受,婉芙生涩得不行。两只手腕牵了红线,拴在床头,脚踝绑了纤细的铃铛,潮水翻涌,那铃铛便铃铃作响,清脆悦耳,羞得她双颊通红。
婉芙想将羞红的脸埋到衾被里,偏生被栓住了手脚,只能任由男人为所欲为。最后,她只能坠着泪珠子,欲哭无泪,“皇上,臣妾手疼……”
李玄胤把珠子塞进去,俯身吻她的唇,嗓音喑哑,“只有手疼?”
婉芙羞恼,咬着唇珠愤愤不语,抽咽道:“皇上就会欺负臣妾!”
李玄胤拨开她嫣红的小珍珠,眸色幽深,眼底玩味显然,“花鸟使,不是你许朕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