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2 / 2)
可不知道为什么捏着这张照片我心头有点难以平复,心莫明的咚咚直跳着。
我缓缓出了两口气才把照片放回他钱包里。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强打起精神出门。
我开车直接去了刑警大队,远远的便看到郭艳燕在警局大门口,我把车停到了停车场,便朝她挥手。
“小童,”郭艳燕一见到我就叫了起来。
我快步走到她跟前,她的气色越来越好了,看来郭镜书把她照顾的很好。
我问:“那两男的你还有印象吗?”
“放心,我一眼就能认出来。”郭艳燕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点头。
“那就麻烦你了。”我朝她笑了笑。
郭艳燕望着我的眼眸微有点暗淡,随即垂下首,轻道:“你别跟我这么客气……我难受。”
我往远处看了一眼,心里也不是滋味,上前,轻轻拍了一下她肩,“走吧,先进去。”
刑警大队办案速度就是快,仅不到一星期就把人给找着了,还真是及时,下周我看沈丽萍还要怎么狡辨。
郭艳燕通监视器一下就把人给认了出来,说就是当年引诱她的那两个人,一认完人,那两人便被带去审讯。我私下找陈队长了解了一下情况,问他下周开庭要是沈丽萍被定罪,大概会被判几年,陈队长说至少在十五年以前,那天在别墅里她可是杀人未遂,即便陈老大把罪责全拦了她也一样逃不了干系。
我跟郭艳燕从警局出来,她面色也是一幅轻松的样子,不管怎么说,也算是还了她当年的清白,而我也算是把毒瘤给彻底切掉,身心也很轻快。
送郭艳燕回去的路上,我问她现在在干吗,她说在一家超市当收银员,一切都很好。我说等案子结了,约苏晴三个人好好聚一下,她很高兴,连连应到好。
送完郭艳燕,我拐去云鹤楼,给父亲打包了蟹粥,本来只要了一份,想了想又多要了一份。打包好粥,我便直接去了医院,刚好快到饭点,我把粥先送到父亲病房,趁热让他先喝了。
父亲喝完粥,我把食合收拾了一下,兜里的手机又震了起来,看来电,我嘴角不由扬起,是邹子琛打来的,问我几点到,我见父亲眼睛又磕上了,便说十分钟后就到。
收拾完,我提着另一个打包合,下了楼,准备给邹子琛送过去。
我心想,这个点欧阳雪应该走了吧,却不想在电梯口又跟欧阳雪碰上。
欧阳雪面色有点不好,见到我更是阴沉。
我朝她点了下头,就要迈进电梯,不想,她又叫住了我。
“林童,我想跟你好好谈一下。”欧阳雪语气中含着一丝请求之意,让我有点诧异,可她跟我又还有什么可谈的呢?
“不好意思,我现在赶着送粥。”我拎起打包袋,朝她晃了晃。
她按住电梯门,又说道:“就十分钟,我想跟你说一下叶哲的事。”
阿哲的事?
我迟疑了。
“我们去后面小公园说话。”话落,她先往后门走去。
我望着她的背影,吁了口气,踏出电梯跟在她后面,去了后门,我们找了一张长椅坐了下来。
欧阳雪一脸惆怅,望着远处,久久没开口。
“有什么事你说吧。”我现在可没时间跟她耗。
她轻叹了口气,转头看我,眸光变的凌厉,淡问道:“如果阿哲他没有死,你还有脸见他吗?”
这种假设性的问题,是不是也太可笑了。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
她目光又转向远处,“我跟叶哲从小在一个大院长大,我从初中就开始喜欢他,高中时他非跟着他父母回榕城念高中,然后他的心就被一个野丫头勾走了,寒暑假他回北京也就呆那么几天就走,每次见面聊的话题永远是他那个惹事精的丫头,可我要问名字时他却又不告诉我,说什么等她考来北京了再借介给我认识。”
呃……我没想到欧阳雪会跟我说这些,更没想到她跟阿哲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好友。
可是不对呀,她不是初中时就喜欢邹子琛吗,怎么又变成阿哲了呢?
第一百四十四章老天爷没有糊涂
可是不对呀,她不是初中时就喜欢邹子琛吗,怎么又变成阿哲了呢?
她又娓娓说道:“他出事的前一晚,我给他打过电话,问他高考分数下来了没有,什么时候回来,他说刚好明天他爸妈要回北京,他会跟他们一块回来,还说分数已经下来了,他的第一志愿是清华,说是收到通知书了,所以他要回来亲口告诉他老爷(南方叫外公)。”
“第二天中午,我又给他打电话,因为我忘了问他们是坐飞机回来呢还是坐火车,我想去接他们,却不想打过去,正是他们车子出事的时候,我从电话里听到他妈妈惊叫声,我当时就觉的情况不对,问他是不是出事了,他说踩刹车失灵了,而前面有一个急拐弯。我连忙问他们现在的位置,他说在江西104国道上,很快我就听那边传来‘嘭’地一声像是什么爆炸了,叶哲在那头大喊了起来,随着是他妈妈的疼嚎声,无比凄惨,我在电话另一头,吓的全身发颤,听到叶哲喊火,应该是车子起火了,随后是一声声的惨叫声,电话很快就断了,我想车便是那时冲出护拦,掉下悬崖。”
“一家人本来是高高兴兴回北京报喜的,却就这么毁了。”
我震惊的望着她,原来当天她跟阿哲通过电话,所以他们才怀疑车子被人动了手脚。
欧阳雪朝我轻笑了一下,我以为她话说完了,却不想她接下来的话,几乎让我……窒息。
她转眸定定的望着我,眼眸微微缩了一下:“车子掉到悬崖下的河道里,叶哲父母当场死亡,叶哲因为坐在后座,冲击力小一点,只是一时晕死过去,很快在水里呛醒,好在车子后窗是开着,所以他逃了一命,可是因为身体损伤太大,他没游出多久,就被冲到了下游。”
“是我找到他的,是我恳请爷爷用部队的特权,从江西分区调了四架直升机,延着104国道找到那条河,整整搜索了一天才找着他,当时他几乎已没了半条命。
因出事时,我在电话听到叶爸爸喊了一声,车子肯定被人动了手脚,我跟邹爷爷把这事一提,邹爷爷便让人封索了消息,就当他是跟他爸妈一块葬在了那条河里。”
我望着她几乎石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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