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她的美,点亮整个夜空/小草,这样深的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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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见草乌黑的眼睛看着他,转不开目光。见他已经低下头来,准备画板。她忽然说,“你害羞了吗?昨晚,你不是已经看过了么?”

洛泽当然知道,她就是河边的少女。“我没有害羞,小草。”他抬眸,认真看着她的眼睛。“我习惯了先把素描画好,所以工序可能会长些。”他发现,她身上披的,就是昨晚那件红披风。

她走到大陶罐旁,轻轻地揭开了披风领口处的结,红缎掉落地上,“唦”的一声。他看向她,她有些局促地站在了那里。她的身上,只有一套干净的白色棉质内衣裤。

他觉得有些干渴。“别紧张。”他尽量放轻松语气。

月见已经脱下了衣裤,一丝不挂地站在那里。

“伏到陶罐上去吧。”他稳了稳声音。

月见很听话,已经伏到了比她还高的大陶罐上,身体紧贴着陶罐,双手往上举起,搭着罐身,头侧了过来,是对着他的方向的,她将脸轻轻贴着手臂,将若隐若现的身体曲线都挡了起来。

“这样就好。”洛泽看了看她,见她耳根红了,一对眼睛触到他的目光时有些躲闪,长长的眼睫一直打颤。他有些不忍心,于是站了起来。

她的身体颤了颤。他连忙说,“别怕!”然后从背包里取出了一块巨大的白纱。他走近了她,在她身边半米处站住。她有一头乌黑美丽的长发,长至脚踝,是来自异域的美感。她看起来像个维吾尔族的姑娘。

“你的黑发可以遮挡。”他将她身后的一缕浓密的发挑起,垂到了前侧,刚好挡住了她挺翘的臀部。他的手在她的腰上停了一下,将她的发处理好。

他的指尖滚烫,不小心触到她的肌肤,她再颤了颤。

洛泽将白纱打开,连着陶罐一起、从她头上盖了下去,她整个人变得朦胧起来。他立即离开了她,回到了座位上。

他用专注的眼神看她,然后垂下头来,在纸上迅速描画。有时更是需要长时间凝视她,长夜如水,月见似乎听见了长夜走过的声音。

四处静得可怕。不是不尴尬的,在一个陌生的男人面前,宽衣解带。

月见脸贴着手臂,歪着头看他,他被她如此注视,也是从未有过的尴尬。以前的模特,无论男女,从不会像她那样,看他。

“你以前替别人做雕塑时,也会像现在这样脸红吗?”

洛泽看了她一眼,“我没有脸红。”

“你自己摸摸你的脸和耳朵。”月见嘟了嘟嘴。

洛泽:“……”

她俏丽的下巴往左边一点,“能说说那个作品的故事吗?”

洛泽顺了她视线看过去。那里放有一个高大的雕塑。与这里的其他小型雕塑不同,那个雕塑是仿真人的身高大小来做的。是一个百般难过的母亲。

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坐在那里,就坐在木椅子上,她斜斜靠着,一手捂着突起的小腹,一手无力地垂下。女人的眼神挣扎,极力想抓住什么。

“我觉得她很难过。”月见声音很小,也像是在难过。

她的心思很敏感,看出了母亲不是身体上的痛苦,而是心灵上的难过。“那位母亲已经怀孕四个多月了。可是诊断出,胎儿根本保不住。只是时间长短问题。她找到了我,希望我可以留住那一刻,证明她曾经得到过那个孩子。她希望能记得当母亲的那一刻。”洛泽眼眸黯了下去。是遗憾。生命总是脆弱易逝。

“你有一副柔软的心肠。”月见轻叹,“这个作品应该能获奖。如果说,《喷泉边》的少女与喷泉,抓住的是美丽,是转瞬即逝的青春。那《母亲》这件作品,抓住的是母性与人性。”

“你很聪明。”洛泽顿了顿,又说,“可是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是个冷酷的人。”

月见笑了笑,反问:“是吗?”

一直到凌晨叁点。

月见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几乎要僵掉了。

室内很暖,洛泽开了暖气。

忽然,他问:“你饿吗?”

月见点了点头。

“穿上衣服休息一会。我去煮面条给你吃。”他对她展露温柔的微笑。

月见穿上了衣服,走到了窗边,推开窗,楼下是河。河水瓦蓝浓绿,有种艳丽的美。

“风大,别感冒了。”他看了她一眼。

她的脸庞素净,不施脂粉就已足够美丽。可能因为睡眠不足,她的眼底有黑眼圈,不过衬得她皮肤更加的白。

他又回到了小厨房,专注于手头上的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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