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他的眼神他的眼神,像一双温柔的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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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见醒来,洛泽还在睡梦中。

他的唇角微微扬起,月见亲了亲他的嘴角:“小叔叔,好梦。”

她想起来了。

原来,他就是当年的小叔叔。可是为什么他没认出自己来呢?

是因为被偷走的时间吗?洛泽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好,很多时候都存在着地理空间、与对人的认知障碍。所以,他不认得她了,就一直记住了他回忆里的那个十五岁的少女吧。

而现在,自己已经快21岁了。

过去了那么多年,她的模样也发生了一定程度的改变。

最重要的,还是洛泽的精神状态和心理问题。

他活在了过去之中。只记得当初那个小草,却认不出长大后的她。

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都找回了彼此。

放在枕边的手机震动起来,为了不吵醒洛泽,月见拿过了手机。

刚好看到,是慕骄阳的短信:疑犯可能有线索了,我们见面谈。我想和你分析一下他的心理状况。你比我更了解他。我在昨晚的餐厅等你。

说话这么直接,就差没说洛泽也和那个疑犯一样心理变态,这个一定是慕教授。月见不满地嘟了嘟嘴。

洛泽的这个师弟,真是个工作狂。月见心里骂他不通情趣。现在才早上七点啊,谁那么早起啊,真是的。

一想到昨晚的一番折腾,月见的脸又红了。

她垂眸看他,他睡熟的样子很放松,长睫毛又浓密又卷翘,头发有点乱哄哄,反倒像个年轻的大男孩了。

她伏在了他身上,数他的眼睫,还一边拿手指拈起他的睫毛,一边嘀嘀咕咕:“小叔叔,你的青年时代,一定很漂亮。嗯,非常漂亮的大男孩。可惜,我没机会参与呢。”说着又吻了吻他的眼睛。

该死的手机又震了!月见拿起一看,还是慕骄阳。这男人……怎么老不通情趣的呢!

不过他与他的老师,都是洛泽的心理咨询师,她打算亲自去了解关于洛泽的情况。至于洛泽嘛,他难得好眠,她不想他起来那么早。

于是,将他的手机放远些,以免打扰了他。换了衣服,月见就离开房间,往昨晚的居酒屋去了。

七点半,又是深秋时节,街上行人都极少,更不要说来居酒屋喝酒的人。

通往居酒屋那边的电梯冷清,且在酒店死角。电梯在酒店最后头的一条巷道里。那里离伽蓝的后巷很近。十分安静。

月见一踏出电梯,就撞上了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对不起。”她说了一句,刚转过身去,鼻嘴就被手帕捂住,强烈的化学刺激味道传来,她挣扎,可手一垂,人已经晕了过去。

手帕跌在了地上,充满哥罗芳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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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泽的电话一直在嗡嗡震动。

他本就是警醒的人,尤其当月见一离开了房间,他在睡梦里闻不到她的体香,已经察觉到她的突然离开,意识开始苏醒。

拿起电话,是慕骄阳,有关于疑犯的消息了。可是月见也不见了。

一种强烈的不安划过心头。

根据慕骄阳给的信息,疑犯来了京都。而月见又身带玫瑰体香,更突然不见了……

她不是一个没交代的人。更不会随意离开他。

压下了强烈的不安,他一边打月见电话,一边往大堂居酒屋赶去。

一直到与慕骄阳汇合,都没能打通月见电话,最后还直接关机了。

洛泽与慕骄阳确定,她已经出事了。

洛泽整个人都变得茫然不知所措,跌坐在居酒屋的蒲垫上。他一头微卷的发盖了下来,几乎挡住了深邃漆黑的眼睛,显得他整个人阴郁、落拓,又沧桑。衣服都没有换,一件皱皱巴巴的白衬衣,加西裤,驼色的大衣也是发皱的。

他一向冷清,又最修边幅,现在这副模样,慕骄阳何曾见过。刚联系了警方,让警察与探员过来,慕骄阳正想安慰他,就听见他清冷的声音响起。

他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清晰无比:“我想我知道那个疑犯的大致模样。他人一米七叁左右,不算高大强壮。五官清秀,体型偏瘦,不高不矮。戴鸭舌帽,对这一带的路况、住宅门道(如后门后巷)等地理非常熟悉;毕竟,我与月见才到京都第二天,应该就是昨天在龙安寺与鸭川边这两个地方撞上的。是随机的,所以,可以确定,他应该就是这里附近的人,或曾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他还在伽蓝蹲点,为了锁定月见作为目标,我估计昨晚伽蓝那场火就是他放的,为的是试探。”

洛泽已经走进了昨晚跟着那道灰影跑的左巷。

慕骄阳一边跟着他走,一边听他分析,并无话说,但眼睛在四处搜查。

最后,洛泽与慕骄阳的眼睛同时定格在了一个地方。

是一个水管。

水管上有脚印,顺着水管上去,有一个平台,最可怕的地方是,从那个平台,可以看见洛泽住的酒店房间。虽然对着的只是书房,并非主卧,但也可以想象出疑犯的心理多么变态。

想到昨晚的种种香艳,洛泽的脸刷一下就红了,然后变得更白。

慕骄阳心下了然,只是说:“这个鞋印有问题。”

从磨痕来看,这个男人穿了一对,比他的码数大一码的鞋,来遮掩他的真实情况。

再回想昨晚撞到的那个戴鸭舌帽,行为古怪的男人,洛泽更能肯定了:“没错,就是昨晚,撞到我与小草的那个人。疑犯偏瘦,为了掩人耳目,他昨晚在衣服了塞了很多东西,来显得自己胖些。更穿了大一码的鞋,来做掩饰。造成视觉上,以为是个一米七八到一米八左右的男人的假象。我印象中,半年前发上在上海的奸杀案,那个男人也是戴着鸭舌帽但身形很瘦削,与昨晚不同。如果除去了伪装,应该就是同一个人。难怪我昨晚会觉得眼熟。都怪我,大意了!”

洛泽提供的线索十分关键。正因他具有严密强大的逻辑思维,所以慕骄阳的伙计没多久就按指示,从龙安寺的天眼一路追踪过来,确定下了目标。

而这个时候,离月见失踪已经五个小时了。

洛泽心力交瘁,能做的,他都做完。之前,分析时,他是强迫自己冷静。可现在……他已快要崩溃。如果她有什么事,他不可能原谅自己……

正在此时,慕骄阳接到了警方的电话,根据天眼一路追踪,疑犯躲藏的地方找到了。

开的是免提,洛泽马上说:“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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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见的嘴被堵上了,双手双脚皆被绳索束缚。

她被困在了狭窄黑暗的空间里,动惮不得。

身体在颠簸,仅剩的一点意识里,她明白过来,自己被装在了车后尾箱里。

她被挟持了。

意识越来越模糊。她晕了过去。

她披着一张更为年轻的皮囊,身上裹了一袭幽蓝的埃及袍在镜像里穿梭。

然后,她推开了那道赫红色的门。

又回到了,她寄居的那栋美丽别墅。

大厅里,人来人往,佣人们端着盘子,在安静地穿梭,都是年轻的女佣,似乎个个都清秀美丽。

没有人理会她。

那个脑子不正常的二小姐。

今晚是最后一晚,过了今晚,洛泽将要与她离别。

想起相思的苦,那个娇小的少女哭了。

司玉致走了过来,替她拭去泪水:“你怎么哭了?”

他牵着她,入席。

洛泽,是贵客。即使姐姐不在,也会有人出面招待他。

他与她,隔了许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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