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天生白皙,这么些年的乡下生活也没能蹉跎去她的得天独厚,灰蓝的粗布衬在她白净的小腿边,便有一种出淤泥般的亮眼。
沉流境的眼神落在上面,一时有些挪不开,等回神的时候手已经圈住了那一截纤细,再用力些便能在上面留下印记。
仇染以为他还要推拿,而后才发觉气氛有些不一样,慌忙挣脱他的手掌下地靸着鞋推他出去,“我要睡了你也快些去!”
外面的冷风冷雨顷刻吹散了沉流境身上沾染的暖香,他摩挲了一下有些发痒的指尖,觉得这夜更是难以安眠。
一个晚上,沉流境连睡梦中都是蝴蝶,醒来不觉有种庄周梦蝶的恍惚。
仇染一大早又不见人,也不知真有忙活的还是刻意避开与他见面。
沉流境想起那瀑布湖,打算再去看一下,见仇染匆匆忙忙跑回来,瘸着的腿都起了虚影。
“村里来了帮军队的人到处盘问,会不会是找你?你快上山躲躲,寻着间隙早些脱身!”仇染说罢,跑进屋又拿了个布包塞给他。
沉流境全程都没来得及说话,听到有军队来也没有半分该有的紧张,比起仇染一副心急的样子,他倒是淡然得很。
不过他本来也要走,省得以后再找理由。
沉流境不动声色,知道布包里是什么,被仇染硬塞也不要,只顺手抽走她绑头发的一条手绢。
“这几个月的伙食费,剩下的以后再给你。”
“你……”仇染还想说什么,见他已经折身往远走了,此刻那伙盘查的人也快要门口,她不敢再将人绊着。
那伙人是拿着照片来找人的,到仇染跟前时她才确信是找沉流境,不禁暗自庆幸提醒得早。
她一口咬定没见过人,那伙人也没为难,须臾便走了。
仇染想起救沉流境之初是殷若芳在照顾,怕她走漏风声,惊觉之后连忙跑去,得知殷若芳进城赶集,如蒙大赦。
此一别,沉流境再无音讯。
仇染去山间的木屋看过,那处没有人打动的痕迹,想来那天他就已经离开了。
对于沉流境,仇染从没多大的好奇,只是偶尔会想想,他这个遭人嫉恨的富家少爷回去了能不能抓着陷害他的人,别跟她一样大仇没的报反伤自身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