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叶弘阙只遵循了叶老太太的意思,叮嘱了他兄弟二人不准与槿清为难,可倒是没说不准与周九霄为难……
翌日,周九霄满心欢喜的来了叶家,准备给那两个哥儿授课之后就前去看望槿清。
自从昨日将同槿清的婚事定了,他睡觉都带着笑意。
可来到了学堂,叶家那两个哥儿便率先给了他当头一棒。
周九霄不明所以的就被针对了一番,云里雾里的又被刁难了一通,好在他才思敏捷,方才没被那两个哥儿奚落了去。
周九霄素来不喜欢拐弯抹角,且他也不是忍气吞声的人,平白无故被刁难了一番如何能不气,索性便直言问叶家那两个哥儿:“二位哥儿这般与我到底是为何?若二位觉着我周九霄才疏学浅不配为人师表何故隐忍到今日方才发作?”
叶辕诚冷哼一声:“如何这般,周夫子心中有数。”
周九霄又是一番云里雾里,就听叶辕询接着奚落道:“身为夫子,接着授课之机,近水楼台先得月,当真是君子所为也!”
周九霄一听,便猜到了他二人必是知晓了他与槿清定亲方才会如此,既知晓了缘由,那便好办了,他淡然一笑,继而道:“若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我这做夫子的,如何近的过这做表哥的?”
此言一出,叶辕诚与叶辕询登时一噎,憋闷了半晌也未憋出一句话,愤然的住了嘴。
周九霄将面前的书本合起,缓缓起身道:“想必二位哥儿是不想周某继续做这个夫子了,我这就去禀明叶伯父,为二位再寻一位德才兼备的夫子来便是。”
他言罢起身,直奔了叶弘阙的院子而去。
叶辕诚与叶辕询明知他这一去,叶弘阙必然责罚他兄弟二人,可偏偏谁也没有起身去阻止,心下都觉着饶是被责罚一顿,也好过再日日瞧见周九霄那张脸。
他二人并不觉着是自己无能方才不入槿儿的眼,只觉着是被周九霄夺了心头之爱,说来也怪,这两个哥儿本就是情敌,又有各自母亲那边的恩怨在,在槿清这件事儿上却出奇的一致对外。
周九霄本就无心其他,他应承夫子这差事也无非是为了能近水楼台,多些个机会见槿儿罢了。
踏出学堂之后便脚步轻快的前往了扶风堂,因他踏出学堂的那一刻方才意识到这个时辰的叶弘阙还在朝中当值,如何能在家中,还是到扶风堂去看看槿清,待到叶弘阙归家再去说明就是了。
槿清腮颊上的伤经过了一夜已经结痂,但伤口周围仍是泛着红肿,看着骇人的紧。
叶老太太请来的太医正在为槿清查看着脸上的伤口,叶老太太则是守在一旁,不言不语却一脸担忧。
这伤只是些擦伤,可伤口长,又伤在脸上,便要格外的注意,槿清的脸蛋儿这般粉嫩可爱,若是不小心留了疤,那可真是白璧微瑕了。
槿清与叶老太太都在担心着此事。
待太医为槿清检查过了伤口,重新上过了药,又开了些口服的汤药,叶老太太方才上前问道:“章太医,我孙女这脸上的伤可会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