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清眉头一蹙,她的信期一向准时,也从不腹痛,这几日日日都服用避子药,势必会影响到月信的,这猛烈的腹痛也都是因那些避子药而起。
槿清身为御医,心知肚明自己此次月信自己定是要受些罪的……
不过比起受罪,当下有一事更要紧,那便是经期用的月事带……
槿清搬来这处不过几日,又是匆忙间便被陈九霄带过来的,除了御医院的制服什么都没带过来,日常用的东西都是陈九霄重新置办了的,平时又都用不到,便也没回去落英巷拿,现下又该怎么办?
槿清心下着急,腹中的绞痛又起,霎时间槿清的额头便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陈九霄自是察觉到了槿清的异样,心中顿时紧张的不行,急忙问道:“你怎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虽然他们早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可姑娘家面对一个大男人,直说自己来了月信也终究是不好意思的。
槿清不过迟疑了片刻,陈九霄便腾然而起道:“我去请郎中!”
郎中如何能请得?这一把脉她吃避子药的事情不就露馅了?
槿清一把扯住陈九霄的手臂,急忙道:“不要!”
陈九霄被拽的一顿,当即回过神来,他竟忘了槿清就是御医,自己请哪门子的郎中来?
槿清抬眼望着一脸担忧的陈九霄,神色尴尬,却又不得不如实相告:“我……我是信期到了……有些腹痛而已……”
陈九霄松了口气,可紧皱的眉头仍是没有舒展开来,心中的担忧也不减一分,他正欲问一问该如何能让槿清少一些疼痛,忽的想起了什么一般,急忙到衣箱里去翻翻找找。
槿清正为没有月事带而尴尬不已,不知如何是好,就见陈九霄在衣箱中翻翻找找之后拿出了一条赤红色的月事带。
槿清霎时间瞠目结舌,陈九霄怎么连这种东西都有!
陈九霄手拿着月事带,两步回到了槿清身边,将手中的月事带递给槿清道:“给!”
槿清的目光落到了陈九霄手中的月事带上,那是一条赤红色的长条形棉布,两头各有一条细长的绳子,仔细嗅来,还能嗅到其中填塞的草木灰的味道,这等女子极为私密的用品,被陈九霄那骨节分明的大手拿着,让槿清倍感尴尬。
槿清的腮颊涨的通红,艰涩道:“你……你怎么连这种东西都有?”
陈九霄没有听出槿清话中的酸味,直言回答道:“是在为你置办衣裳的时候一并置办的。”
槿清的脸更红了,她甚至不敢想陈九霄一个大男人买这种东西的场景得是多尴尬……
腹中的痛感再次来袭,腿间的暖流越发汹涌,槿清再也来不及多想,一把夺过陈九霄手中的月事带,穿上绣鞋便急急的出恭而去。
陈九霄见状,即刻跟了过去。
槿清没顾得上身后紧跟着的陈九霄,一路直奔茅房。
茅房门前,槿清见陈九霄紧跟不舍,大有一副陪她如厕的架势,她急忙停住脚步,转过身急言对陈九霄道:“你还要跟着不成?”
陈九霄这方才停住了脚步,却是一愣,他心中只记挂着槿清,全然没觉着同她一并如厕有什么不妥,他怔了片刻,略显失望道:“那我在外边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