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掌心的温度顺着她腰上的肌肤传来,眼神意有所指地扫过门外。
沈若怜吓得急忙攥紧他,犹豫着张开了檀口。
姑娘仰着小脸,沾着泪珠的羽睫不停扇动,脖颈渐渐染上潮红,粉嫩的舌尖一点点探出,轻轻颤抖着。
脆弱而诱人,仿若一朵脆弱不堪的小小花苞。
晏温压下眼帘,视线定在那小舌上,眼底涌动着一片不加掩饰的沉欲。
忽然,他掐住她的下颌,将她扣向自己,一口咬在那柔软嫣红的舌尖上。
“唔!”
轻微地刺痛让沈若怜下意识想要缩回舌头,却被他猛地吮住,勾进口中缠弄。
他像是恨不得将她叼进自己嘴里,嚼烂了吞下去一般,完全掌控的主导权,强势的占有欲几乎将她揉碎。
沈若怜仰着头被迫承受,眼泪顺着嫣红的眼尾流进鬓发,唇齿间发出细碎的呜咽。
被他吻到溃不成军。
直到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微喘,沈若怜更是瘫软在他怀中,舌尖隐隐发疼。
“昨夜不是挺会的,怎的吻了一晚上,反倒生疏了。”
男人的语气里含着揶揄,沈若怜脸上微烫,朦胧地想起自己昨夜将他扑倒在椅子上着急亲过去的样子。
她轻轻攥住他的手臂,低低地说:“现下可以了吧。”
“可以什么?看着孤说。”
沈若怜窘得厉害,磨磨蹭蹭抬起头,对上他幽深促狭的眼眸,软软地求他,“别让他进来了。”
姑娘经了人事,似乎真的长大了,从前求着他时总是可爱乖巧的模样同他撒娇,如今眉眼间尽是媚态,娇软的嗓音说起话来也总像是在勾人。
晏温眼波晃漾,捧起她的脸颊,爱怜地将眼泪拭去,“乖,你先休息,等孤回来。”
说罢,他将她轻轻放回床上,细致地替她掩了掩被角,又在她发顶轻抚了一下,这才起身离开。
直到晏温离开后,沈若怜才松了口气,她用手背覆上自己滚烫的脸颊,心底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只是过了短短一夜,一切都变了,她再也不是从前的她了,她同他之间的关系也好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若是放在半年前,哪怕只是与他春风一度,她定是做梦都要笑醒,可如今,她却莫名觉得有些抵触和心慌。
她不知道晏温到底对自己是什么样的感情,但她不想就这样被他囚//禁在东宫。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自己是他的禁//脔,是他发泄//欲//望的工具。
可如今她这样子,也不能再牵累裴词安,她忽然有些想知道晏温不会同裴词安乱说什么吧。
这般想着,沈若怜忍着身上的疼痛下了床,蹭上绣鞋便朝外间快步走去,直到走到帘子跟前,她才站定脚步。
沈若怜听见晏温和裴词安在外间说着话,她屏住呼吸,抬手扶上门框,就听见晏温笑了一声,问裴词安:
“今日进宫,可先去找嘉宁了?”
沈若怜动作一顿,微微屏住呼吸,就听裴词安恭敬道:
“刚进宫时候去了,只是后宫森严臣不敢靠近,让毓秀宫的人通禀了。”
晏温的声音温和,带着笑意,“哦?那为何这么快就来了孤这?”
裴词安声音低了下去,“毓秀宫的人说公主今日不太舒服,见不了人了。”
接着,他又说,“殿下可知公主是怎么了?臣……有些担心她。”
沈若怜扶着门框的手一紧,听见外间沉默了半晌,才传来晏温的声音。
“孤从昨日晚宴后也再未见过她,昨夜东宫杖毙了一个宫女,孤今早才将事情处理完,不过裴卿倒可以回府等着,想来嘉宁过几日就回公主府了。”
裴词安道:
“是,但愿公主尽快好起来,城北常宁湖的莲花就快开了。”
他的这番话让沈若怜心脏猛地一紧,忽然记起进宫前那夜,她同他约定好三日后要和小薇薇他们一起去常宁湖赏莲。
可如今却已是物是人非,他们三个还是他们,但她却不是从前的小姑娘了。
不知怎的,沈若怜忽然悲从中来,明明外面仍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天气,她却觉得浑身冰冷。
折腾了一晚上的身子竟是有些撑不住,趔趄了一下,软软支在一旁的桌子上,泪水氤氲,心中悲痛被无限放大。
外间裴词安正同太子说完话,起身打算告辞,忽听得帘后传来一声轻响,他下意识朝那边看去,却被薄薄的帘子挡住了视线。
晏温慢条斯理地起身,身子有意无意地挡住他的视线,笑道:
“昨夜之事,想必裴卿也听说了,那百花春性子极烈,孤——”
晏温话未说完,意思却极为明显。
裴词安心里虽有震惊,但对于太子的私事他自是不敢过问,若说从前他还怀疑太子是否对嘉宁公主有什么想法,此刻听到太子找了女人,便也全部打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