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又深深看了一眼躲在江砚白身后的昭虞,而后才缓缓离去。
昭虞听着脚步声消失,看向江砚白:“大人和赵大人关系好吗?”
江砚白闭眼,以前不大好,现在正在磨合,想必日后关系会好一些吧……
他无奈点头,咬牙道:“好。”
昭虞一脸纠结道:“大人,这、这话我原是不该说的,可您交友也不能太过随心,常言道朋友妻不可欺……”
江砚白立马解释:“绝对不会!赵祯他没有娶妻,再说了我又怎会对旁的人……”
他越说越不对劲,最后小心翼翼地猜测:“昭昭是说,赵祯……对你?”
昭虞有些难为情的点头:“只是猜测罢了,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自头一回见面他便一直盯着我瞧,怪不舒服的。”
“哈哈哈哈哈……”
江砚白只觉得出了一大口恶气。
赵祯若是知晓昭昭这般想他,怕是会气死吧?
“大人笑什么,可是我猜错了?”
笑归笑,倒真不能任由昭昭这么误会赵祯。
他低声解释:“赵大人父母早逝,你约摸是与他母亲长得相似了些。”
昭虞:!!!
她怔在原地,随即羞赧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赵大人思母之情,竟被我想得这般不堪?”她捂着脸,“我方才还瞪了他一眼……”
瞪得好!
江砚白安慰道:“莫要多想,他不会生气的。”
昭虞面颊绯红连耳根都烧得慌,愧疚之意夹杂着怜悯,不自觉开口:“他这般盯着瞧,想必是像的,若我年纪大些,许是能认他做干儿……”
“咳咳咳咳……”
江砚白被猛地呛住,连连摆手:“休要再提,休要再提。”
若赵祯再从哪突然窜出来听到这番话,他不舍得打昭昭,怕是会气得一掌拍死自己。
因着羞愧,昭虞回保和殿时脸颊还是红红的,偶尔望向赵祯的眼神怯生生又含着歉意。
可在赵祯看来,昭虞这副模样就是被江砚白欺负狠了,被自己抓包后又羞又恼!
他侧头看向不远处的江砚白,面色有些难看。
江砚白看到他的脸就想起昭虞的话,不自觉对着赵祯勾唇角。
赵祯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江砚白竟敢挑衅于他,很好。
宴席过半,永熙帝举杯:“祝大周来年风调雨顺,百姓安乐。”
众人齐齐起身:“祝大周来年风调雨顺,百姓安乐——”
永熙帝笑吟吟地放下酒杯,看向长公主。
长公主眼中的笑意淡了些,与永熙帝颔首示意。
江砚白暗道不好,下一刻便听到永熙帝开口:“长姐,过几日便是子修生辰了。”
长公主起身行礼:“陛下挂念,不过五六日光景了。”
永熙帝点头,随即悠悠叹了口气:“年岁不小了,该寻门亲事。”
长公主浅笑:“已然……”
“傅相怎么看?”
永熙帝打断长公主的话,侧头看向傅相。
江砚白扯了扯傅相的衣袖:“老师……”
傅相不动神色地瞥了他一眼,扯出袖子缓缓起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臣年迈,这事还是叫长公主操心去吧,我且等着徒媳进门后抱抱徒孙就够了。”
永熙帝微微拧眉,笑道:“我记得大姑娘还未定亲?”
傅相颔首。
傅若言起身行礼:“回陛下,师叔这么大了还未娶妻,若言更是不着急了。”
江砚白:好样的傅若言!
永熙帝嘴角沉了下去:“什么师叔,倒是叫差辈了去。”
傅若言杏眸含了丝疑惑:“祖父自小便教导我,师叔是他的学生也是我的长辈,这般称呼哪里会差辈?”
永熙帝见她油盐不进,又看向傅相:“傅相如何说?”
傅相笑眯眯道:“确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