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了瞧两人的衣衫,没湿呀?
长公主深吸一口气,咬牙道:“子修,叫人备车。”
江砚白忙唤人去准备,四人来到前厅,长公主眸光闪了闪对江挽白道:“如今这几个都不是外人,你且都说来。”
江挽白面带苦笑:“娘……”
“你知晓我是什么性子,江府的人就没有受了委屈还得遮掩着的。”
江砚白上前将江挽白往后拉了拉:“二姐,到底怎么了?”
江挽白是在军营锤炼大的,倒也没有扭捏,只是难得觉得胸口难受:“你姐夫,好像在外头养了人……”
江砚白面色瞬间青了,冷声道:“他在哪?”
江挽白没忍住笑出声:“被爹他们打了一顿,在军营躺着呢。”
听到她笑,长公主瞪了她一眼。
郑常景当年是江大将军手下的兵,江大将军见他为人正直,纵是他家境贫寒孤身一人也从没有嫌弃过,他们又不指望让江挽白去联姻,且挽白对他颇为喜欢,两人又都在军营,平日里也好有个照应才答应了他的求娶。
长公主越想越气,没成想竟瞧上这么个东西!
江砚白多嘴问了一句:“姐夫他可认了?”
“要他认什么,我亲耳听到的,到我腿那么高的娃娃,说他爹叫郑常景,是做大将军的,大周还有几个郑大将军?”
“还是找他问清楚为好……”
“男人啊。”昭虞冷不丁地开口,“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相互遮掩,臭不要脸!”
江砚白:……
他赶紧表明立场:“昭昭放心,我绝不会学他!”
昭虞嘟了嘟嘴,没说话。
江挽白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浅笑:“子修不会的。”
昭虞耳尖红了红,讷讷道:“二姐别伤心,要是姐……要是郑常景真的对不起你,我便和江砚白去套他麻袋,狠狠打他一顿给你出气。”
江挽白垂首:“好。”
不过一刻钟,方贵便来报马车备好了。
长公主起身冷笑:“去瞧瞧。”
叫郑常景承认何其简单,将人领到他面前自然真相大白。
马车行了大概半个时辰,在距离军营十来里的一个镇子上停了下来。
江挽白指了指一处米行:“在这儿见到那对母子,不晓得住在哪儿。”
江砚白点点头,抬脚进了那米行。
许是时辰晚些的缘故,那米行里只有一个小二和一个打瞌睡的掌柜。
江砚白上前敲了敲帐桌:“掌柜的?”
掌柜的猛地惊醒,见着客人忙笑道:“客人要买些什么?咱们这里陈米新粮皆有……”
“有一事相问。”
掌柜的话顿住:“不知事何时?”
“你这里可有一位妇人带这个孩子,那孩子约莫三四岁大。”
掌柜的上下瞧了瞧他,微微摇头:“不曾有。”
一旁的小二嘴快:“掌柜的,客人说的莫不是王娘子?”
江砚白皱眉:“她在何处?”
“就在……”
掌柜的抬手止住小二:“不知客观贵姓?”
江砚白拱手:“免贵姓江。”
掌柜的摇头:“那不是你,人家找的人姓郑。”
姓郑,那便没错。
江砚白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许是没错,劳烦掌柜的告知那妇人住处,在下只是找她问些事罢了,我夫人就在外面,会与我一同前往。”
掌柜的神头朝外敲了敲,只见门前那马车里果然有个貌美小妇人趴在车窗边。
“多福,你带这位客人去。”
小二正在铺子里待得无聊,闻言忙到:“好!”
说是那王娘子住处倒是离集上不远,只是巷子窄小进不得车马,昭虞她们便下了马车随行。
小二瞧见昭虞的样貌呆愣住,江砚白皱眉将昭虞拥在怀里,压着性子道:“小哥儿带路吧!”
“诶!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