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行,万一大嫂和三嫂也是被江砚白骗了呢,男人惯会骗人的。
“若他是骗我的……”她敛了敛眉眼,“那就和离,然后卷了他的银子去养一群男人,气死他。”
昭虞说罢试探道:“你要是觉着我这般做对的话便刮阵风?”
小佛堂日日燃香,门虽关着,两边的窗户却敞开,话音刚落那桌案上的烛火便跳跃了两下。
昭虞满意的点头:“你也同意了。”
等她再观察观察江砚白,等确定他是真的……真的心悦她,便给他一个惊喜。
昭虞想着嘴角高高扬起,对着牌位道:“晚玉,你若是能托梦,便给江砚白拖个梦吓他一顿,最好能把他吓得说了真话最好。”
她想着那场面便笑出来,随后又担忧:“做这等坏事会不会影响你投胎?若是影响还是算了,我再想想法子。”
昭虞什么都说,天南海北穿衣吃饭,想到哪里说哪里。
约莫着一个时辰后,江砚白坐不下去了,来到院中唤了句:“昭昭?”
他眉头微蹙,别是躺里头睡着了。
昭虞听到他的声音笑了笑,轻抚了下牌位:“晚玉,我走啦,你若是缺什么便托梦告诉我,如今我银子多的使不完,你想要什么我都烧给你。”
她说罢起身推开门,突然蹙眉停住脚朝江砚白招手:“你快来。”
江砚白忙上前道:“怎么了?”
昭虞不好意思地扶着他的手臂:“腿麻了……”
江砚白闻言轻声道:“我抱你?”
“且等等就好了,抱着……也麻。”
江砚白浅笑,让她将身子靠在自己身上,院中清风飘过,将树下的枯叶卷起来在空中打了个转落到昭虞面前。
昭虞看着那叶片轻笑:“我晓得你同意啦,还再刮阵风,没得啰嗦。”
江砚白眉梢微挑,这话不像是对他说的。
他神色复杂的回头看了一眼牌位,垂首勾了勾嘴角。
虽不晓得昭昭求了晚玉什么,但看昭昭这高兴地模样,且先谢过这阵风吧。
月明星稀,天色已然大晚。
宜园回到江府还得阵子,两人商量着在宜园住了一晚。
江砚白睡前特意唤来方贵交代了一番,方贵扯着嘴角一脸笑,头点的像小鸡啄米:“四爷放心,小的保证在明日四夫人回府前办妥当。”
江砚白颔首进了屋子,见昭虞坐在榻上发呆,笑着上前:“不困?”
昭虞摇头:“午后睡多了,你快睡吧。”
她得等着江砚白先睡,万一晚玉托梦吓他,自己能听到他梦话都说了些什么。
江砚白也摇头:“我不困。”
昭虞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
不困?她自有叫他累到困的法子。
纱帐外,隐约能瞧见那立在榻边的高大身影微微弯了些腰,双手接住了缠上来人儿。
榻上的人半跪半坐,藕臂圈着他的脖颈,浅笑抬头送上樱唇。
昭虞给的,江砚白从来不会拒,她要的,他也从没有不给过。
内外燥热,江砚白额角爬上一层细密的汗珠,手下想更进一步,却又生生忍住了。
他双臂用力将人凌空拥到怀里,开口声音清润又低醇:“调皮。”
昭虞眼角眉梢都挂着风情,手指在他脊背上摩挲:“睡呀?”
谁知江砚白却摇头:“不急。”
侧头瞄了一眼月色,江砚白拥着她躺下,指尖在她腰间轻跳像是弹奏乐曲,引得昭虞微微颤栗。
他平缓了下心绪笑着开口:“约摸着是什么时辰了?”
昭虞瞥了他一眼没说话,自己都喊过号子了,他还不赶紧掏木仓,搁这儿问哪门子的时辰?
江砚白见她面色含怨,忍不住轻笑出声,垂首在她面颊浅啄一口:“等我片刻。”
他说罢起身,昭虞隔着帐子瞧见他点起几盏烛火,屋子里瞬间更加明亮。
昭虞收回目光眼皮不受控制地阖了阖,她好困。
白日里也就罢了,为何如今都要子时了江砚白还这么精神?
他再不睡,自己就撑不住了……
就在她迷迷糊糊快睡着时,一只手撩开了纱帐,江砚白瞧了瞧她勾起嘴角:“昭昭?”
昭虞打起精神侧头看向她:“不来了,我要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