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这儿等他呢。
他叹了口气,略带伤感:“怕是不成,若是用多了下月你定然还要腹痛,介时我不在京,怕是在外头也要惦记的。”
昭虞没想到这茬,闻言愣了愣。
是啊,下月那几天江砚白怕是正巧不在呢……
想到这她瞬间少了几分兴致,绞着帕子低头喃道:“那、那便算了吧。”
瞧着是委屈的。
江砚白明明一句话劝住了她,可见她这般倒又心软了,凑近她哄道:“我查了路线,去接东陵王时会路过陆洲,那里的栗子最是甜糯,且八月下新栗子,我多带些回来给你做糕点,当做补偿你可好?”
有栗子吃也是好的,昭虞点头笑:“那一言为定!”
江砚白的手在她腰间摩挲,当真是好哄。
“一言为定,介时我亲手给你做栗子糕。”
*
转眼月末,江砚白眼瞧着便要出发,昭虞肉眼可见地烦躁起来。
她皱眉看着桌上的番石榴,这小石榴开花时候那般红火,怎么结的果子不大好看?
“真丑。”昭虞迁怒地低咒了一句,抬脚朝外走去。
如今莲湖里的花儿漫天都是,还未走近便能闻到一阵阵的花香,若是风有眼色,携了那花香飘来,便是满脑子都是荷花香了。
金穗银穗瞧着昭虞皱眉,上前问:“夫人可是要去蓬船上?”
昭虞坐在湖心亭,趴在栏杆上叹了口气摇头:“不去,摇橹的不在。”
两人轻笑,这是说四爷呢。
“四爷走时交代,说约摸得晚膳前回了,夫人若是觉得无聊不若去霍府寻霍公子玩?还有弘阳郡主处,马车都是备好的,您若想出门随时都可。”
昭虞还是摇头,弘阳被她爹娘拘着不大出门。
霍瑞……
许是现在天气闷热,霍瑞整日里爱哭闹,不好玩。
她侧头看了看金穗正要说话,一道小影子飞速窜了过来,昭虞惊呼一声伸手接住,勾唇笑了笑:“你方才不是嫌热躲屋子里不出来么?”
奔奔听不懂她说什么,只是摇着尾巴咬着她的衣袖往外扯。
平日里来了客它便是这幅模样,昭虞倒也摸清了它的性子,起身随着它的力道朝外走:“这回又是谁来了?”
这时那门房才小跑过来,行了个礼道:“夫人,傅姑娘拜访。”
昭虞颔首,朝前厅走去。
傅若言她们二人交情不深,往前数还是那回到茫崖山游玩,一行人同去说了阵子话,倒不知今日来是为了什么。
昭虞进门浅笑:“奉茶。”
傅若言起身:“四夫人,叨扰了。”
昭虞愣了一下,来宜园的人甚少这般规矩地打招呼,她顿了下脚步才又上前:“傅姑娘客气,是来寻江砚白么,他今日事忙还没回来。”
傅若言摇头,拿出一张请帖递给昭虞:“下月初五是我祖父寿宴,去江府长公主说您在这儿,便来给您送请帖。”
昭虞忙接过请帖,思索片刻:“是才定下的吗?”
她记得江砚白说傅相今年不准备大办来着。
傅若言笑道:“祖父过完年便要回乡了,明年的寿辰便不在京,陛下才想着办这么一场。”
“祖父怕耽误了小师叔公差,这阵子都是瞒着他的,之所以赶在他临走才给您递了请帖,是怕小师叔知晓了许是会和陛下说不走这一趟了,若是给晚了又怕他半道折回来,必得是他临走的这日才行,如今公差之事都定下了,小师叔便是不想去也没法子了。”
昭虞浅笑:“傅相周到,我定代夫君行孝。”
傅若言起身:“祖父好久不见你也念着呢,倒时您定要早早来。”
昭虞颔首。
眼瞧着傅若言走了,昭虞头疼了一阵儿。
傅相偏寻了个江砚白不在的时候将请帖送来了,她可怎么和他说呀。
江砚白赶在晚膳时回的宜园,见昭虞还未用晚膳疑惑道:“怎等到这个时候?”
昭虞咧着嘴笑:“请罪呢。”
江砚白挑眉,净了手坐到一旁:“嗯?四夫人是犯了什么大错,竟给小的赔罪来了?”
一旁伺候的金穗几人捂着嘴笑,昭虞瞥了他一眼,没个正经。
她拿起筷子给江砚白夹了筷子菜:“傅姑娘来了。”
江砚白含笑看着她。
“送来了一张请帖。”昭虞轻咳一声,“傅相寿宴的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