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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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强从下面拽过被子,把她从头到尾裹起来,怕风吹着,抹净卢茵额头的汗,侧过身往怀里拢紧,两人线条切合想贴,他喉咙的位置刚好嵌进她后脑。

陆强拿唇反复蹭着她头顶,心里被什么填满:“……茵茵。”

卢茵轻轻的“嗯。”

“刚才弄疼你了?”

她咬唇,低低骂他:“禽兽。”

他笑了:“不也挺爽吗?”

卢茵不吭声。

“几次?”他问。

她脑袋不灵光:“……什么几次?”

陆强贴她耳朵说了两个字,卢茵脸又烧起来,曲肘打他,可那点儿小力气,根本也没起什么作用。

他手点点她小腹的位置:“又小又紧,一开头儿差点就交代了。”

“你是什么做的,嗯?”最后一个尾音儿从喉结震出来,低低哑哑,她不禁抖了下。他手又缓缓往上攀,隔着被子捏她:“哪哪都软,得劲儿死老子了。”

“我呢……还满意吗?茵茵。”

卢茵恨恨的:“你闭嘴,别说话。”

他就真不说话了,闭上眼,在背后抱着她。谁都没起来关窗户,任由冷风把纱帘高高刮起,看闪电划过天际,霎时亮如白昼,乌云滚滚,遮天闭月。一时间,屋里静下来,只能听见雨滴砸在窗户上的声音。

——答答,答答,答答答……

听着雨声,陆强想起小时候。

他一直喜欢雨天,五六岁左右,乡下时常干旱,一场大雨够村民们乐几天,他还不懂事,却和大人同样期盼下雨,因为等到河水上涨,老爹会带他去摸鱼,十几年前,老爹还年轻,水深刚到他膝盖,却已经没过陆强的腰。

雨后的河鱼格外肥美,有时是鲫鱼,有时是白条,最多时候是鲤鱼,每条都有一尺来长,逮上来,够三口人吃两顿。那时在他心里,雨天比过年还要兴奋。后来到了漳州,他几年没回去,尝过无数珍奇美味,却再也没吃过那么新鲜的河鱼。

出狱那天,下了场大雨,眼前不再是那片方圆寸地,外头的世界异彩纷呈,他看着陌生的街道和面孔,有茫然有无措,眼前清明却失去方向感。根子把车停稳,一个雪白影子倏忽出现在车窗外,她淋着雨面相狼狈,一双乌黑的眸子却格外纯粹清澈。皮肤白皙,婚纱纯白,即使是雨天,他也在她头顶看见大片阳光。

今天同样下雨,他怀里躺的姑娘,也终于成为了他的姑娘……

…… ……

房间里安静的不正常,身后男人呼吸沉稳,似乎睡着了。

卢茵头转回来些,“睡着了?”

好一会儿:“嗯。”

“你不冷吗?”

陆强清清喉咙:“全是汗,凉快凉快。”

卢茵慢慢转过身,把被子撩开一道缝隙:“进来。”

陆强在黑暗里看她一眼,顺从的钻进被窝里,吹了几分钟的冷风,他身体其实已经冰凉,一挨着卢茵,她不由抖了下,陆强往后挪了挪,等身体回暖,才把她重新搂进怀里。

窗外风雨摇曳,他们在被子下坦诚相依,像一个小小的避风港,无比温暖,无比安心。

卢茵贴着他胸膛,懒懒问:“几点了?”

他越过她,从地上裤兜里掏手机,“六点多。”

卢茵一惊:“这么迟了,你不去换李师傅的班?”

“再躺会儿。”

“他该有意见了。”

“没事,改天给他两条烟。”他手臂撑在她两边儿翻手机,卢茵抬头看了眼:“刚才电话是李师傅打的?”

“嗯。”

卢茵咬了咬唇:“……那待会儿你怎么说?”

“实话实说。”

“你敢。”卢茵不经意往他腰上掐了把,陆强却一抖,身体瞬间僵硬,像有千百只蚂蚁在皮肤上乱爬。

卢茵马上意识到做错事,讨巧说:“对不起。”

陆强扔掉手机,把她翻了个身,臀瓣被打的啪啪响:“不长记性?”

卢茵手臂背过去推他,可怜兮兮:“我忘了,真的对不起。”

“晚了。”

……

……

……

陆强贴着她:“明天得把床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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