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书宴推动的时候只用了三分力并未有伤害到这壮汉,只是故意朝着谭澜平那处推动。
壮汉几个踉跄站立不住直接倒了下去,给两百斤的壮汉当垫子这可差点要了谭澜平半条命。
等到谭澜平起身的时候,他忍不住捂住胸口剧烈咳嗽起来,看来方才这下被他伤得不轻。
谭澜平从胸口掏出一块手帕捂住了嘴,避免让人看见他这般丢人的模样。
徐书宴则是眼尖地瞧上了那上好棉布手帕角落上那一抹绿色,那是一株小小的野草,它挺拔着身子,坚韧又顽强。
徐书宴再次看向谭澜平的眼中多了几分叹息,拿着王小草赠送的手帕,两人关系匪浅,只是他知道王小草身死的消息吗?
徐书宴想着,鼻尖却透过各种奇怪的气味中嗅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而味道的来源正是面对的男人,灵气汇入瞳孔之中,徐书宴能够清楚地看到那条白色手帕背后的一抹鲜红色。
她应该没有怎么用力,怎么会将人打伤呢?正巧天眼打开了,徐书宴正好能看一看。
天眼看向谭澜平顷刻间,所有人在徐书宴面前全都变成了一团白色的透明能量体,普通人体内如纯净的自来水般澄净透明,而能量稍强一点的壮汉则身体中则带着红光,这股能量是通过后天修行积累而成,体修内修皆是修行。
当徐书宴望向谭澜平时,她眉头蹙了蹙,男人额头有着一股浓郁的灰色,而他头顶还漂浮着一根灰色的细线,徐书宴知道这是什么,这是王家村里的诅咒,谭澜平进过诡异之地被诅咒也不是稀奇事。
面前这男人不好好治病,还有心思搞事业,也是厉害的人物。徐书宴感慨着。
第104章 养老金丢失案23
看着他时日无多, 徐书宴一下子也失了和男人计较的心思,她立在原地抿着唇没有说话,不过这意思倒是明白, 今日想进事务所得把她打趴下。
谭澜平瞧着情况不对,他气恼地晃了晃折扇甩了甩衣袖带着小弟离开了此处。
众人瞧着没有热闹可见也慢慢地散去, 徐书宴扶着韩世文上楼去了。
楼上的陪着奶奶的罗虎看见徐书宴的身影, 眼睛瞬间亮了,他似找到依靠一般向着徐书宴诉说着这几日谭澜平的恶行, 自男人不知从什么地方得到徐书宴和付文翔离开的小道消息,他带着人蹲在事务所门前也不做什么, 只是吓得客人不敢上门。
家里面本就没钱,这几天更是没开张, 马上就要弹尽粮绝了。
徐书宴得知家里的消息也是急得不行,她开口道:“阿虎,家里面还有几样够吃的食物呀?”
罗虎愁容满面地开口道:“我们四个的人的话今天吃完就没了。”
徐书宴不由蹙起了眉头,方繁星宽慰两个孩子道:“粮食这事,我去找隔壁邻居借点, 你们俩也别太担心。”
“可是奶奶昨天王大婶才说没有下次了。”罗虎心里年纪小藏不住事忍不住开口道。
方繁星叹息一口气:“也是没有办法事。现在面子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主要能解决温饱。”
韩世文在旁边一直沉着脸听着, 他语气硬邦邦地开口说道:“实在不行, 老头子就向文翔那里借钱点。”
徐书宴瞧着因为钱财愁眉不展的家人, 她抿了抿唇, 神情坚定地开口说道:“放心爷爷、奶奶、阿虎, 这事情很快就会结束的, 然后事务所就能正常地接单运行了。”
徐书宴说完拍了拍韩世文僵直的肩膀, 几人对视一眼皆是无奈与希冀。
徐书宴吃完晚饭回到房间后躺在床上想着谭澜平这事,心情也开始烦躁起来, 到目前为止这起案件对于谭澜平偷盗的行为并没有实质性进展,只是知道了他和王小草之间的关系,这也不是什么主要的证据,他们得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这钱是谭澜平偷盗的才行。
徐书宴想着想着有些叹气,他们面对的这人完全不给机会,无懈可击的犯罪手法,悠长的时间,这案子究竟要如何才能了结?
想到这徐书宴长长叹了一口气,她晃动了左手,眼前瞬间开始变化。
蓦然间她竟然再次来到这云乡村,徐书宴脚踩着柔软的泥土地上,整个人还有些茫然,她这是又回来了?
不是,这好不容易走出山里,又回来干吗!徐书宴欲哭无泪了,她抬眼看着空无一人只有鸟叫虫鸣的山谷,心中有些感慨。想着脚上还穿着方奶奶亲手钩织的毛线鞋,徐书宴舍不得地将鞋子脱下拿在手上。
因为村子没人的缘故,这紧挨着的房子也空荡荡地怪吓人的。
徐书宴看见熟悉的村长住所,她神情有些恍惚,晃晃悠悠地走到了一栋矮房前。
这与四周高大的建筑不同,它是典型的70年代的农村建筑,青砖黛瓦,两旁都是土黄泥搭建起来的,承重墙是几十年的老木。
徐书宴推开落漆的黑门,一时间尘灰四起呛得人鼻子生疼,肺部也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等到灰尘拂去,徐书宴打量起这房间,这房子听着村长的话应该是当年分家时父母给弟弟王峰海的,不过因为王峰海哑巴又自闭,整日待在家里不赚钱,后来也没机会修房子。
这是王小草的居处。徐书宴想到这眼眸瞬间亮了,这诡异之境和外面的村子可是能复制还原,万一能发现什么证据,这案子不就是结了吗?
想到这徐书宴一个激灵,直接大步向前迈了进去。
屋子里很黑,徐书宴找了半天没找到开关,看着灶台上那一根根竖着蜡烛才知道这里竟然是点煤油灯的。
这王峰海家还真是贫困。徐书宴扫视了灶台一眼忍不住想伸手将蜡烛揣进兜里。
刹那间徐书宴灵光一现。
这蜡烛如此可以复制,那纸币是不是也可以,不不不,徐书宴急忙甩起来脑袋,若是世界上多了两张一模一样的纸币怕是会乱套,再者这东西不会无故的复制,若是轻易间空间中的物件拿到现实生活中定将会扰乱现实世界,现在在不清楚这空间性质的期间,徐书宴不打算将任何东西带出这里。
想到这,她将手中的蜡烛松开重新放在了灶台上,没承想最边上的蜡烛没放好,摇摇晃晃许久滚到了地上。
徐书宴正准备弯腰去捡,地上铺满了干柴,这白蜡烛也不知滚到了哪去,她一直没找到将表面的地上的干树枝刨去,徐书宴也眼尖地看见了一抹白色的亮光,她急忙伸手去拿。
原本以为是白蜡烛,没想到入手竟然是一张纸一样的触感,徐书宴愣住了然后精神抖擞阅读了起来,看着看着她手指都止不住有些颤抖,这是王小花和谭澜平的书信。
两人果然和徐书宴猜测的一样关系匪浅。
徐书宴看完这张信纸后又往地上望去,翻翻找找间又找了许久信纸,直到这屋子再也找不到,徐书宴才停手。
少女坐在门槛上就着皎洁的月光查看起了这厚厚的一叠信纸,王小草取代王峰海的一切事情竟然全是谭澜平在背后出谋划策。
徐书宴看完后才终于将这段消失的故事补上,自谭澜平被村民关押在诡异之境后守卫正是由王小草把守,这本就是累活,除了自幼没了爹娘的小草,村子里的其他女人可不想接手,毕竟这酬劳也就一碗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