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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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何柚的出现仿佛给几人带来了希望,纷纷扑上去,叽叽咕咕说了一通,何柚果然朝她这边走过来,“宁宁,今天没有约?”

她看着文件,不打算抬头,“嗯,没有。”

何柚趴到她桌上,“什么情况,裴总和程总两败具伤了?”

宁嗣音拍她的脑袋,微微一笑,“说什么呢,我和裴大哥本就没有过什么,程子颐在国外出差,所以......我无所谓的啊,也没有过过,不就是个周五而已?”

有一句歌词怎么说来着,只要爱对了人,情人节每天都过。她是真的没有太大概念。

“那你和我们一起去party吧?”何柚身负重任,怎么也要拉她一起下水,才好意思偷懒。

宁嗣音一眼就识破了,不过是那两个小妞的升级版,罢了,“我不去,你们下班吧,把东西放我桌上,我有空看一看。”

卢山不在,宁嗣音说了算,所以此言一出,喜大普奔。

没一会儿办公室就空了。宁嗣音从茶水间回来就看到堆得高高的文件夹,无奈叹了口气,从简单的开始看。

小钰的图纸马马虎虎,她看了一下,是自己感兴趣的方面,反正闲着无聊就开始重做,没一会儿下班音乐声响起,她正在兴头上,想起来现在的时间,算时差现在苏黎世时间应该是上午中午十二点,正是某人午饭的时间,但是担心他万一在工作,她还是先发了条短信过去。

“吃午餐了吗?”

发完继续画图,手机就放在边上,一有动静她就会知道,可是她底稿都画好了也还是没有动静,看看时间已经半小时过去。

刚拿起手机短信就跳进来,“在干什么呢?”

“加班,同事都去过节了。”

“加到几点?”

他回复很快,但似乎对她可以提起的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她想他可能是在国外没有感受到七夕的气氛,于是回复,“不清楚。”

“回家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宁嗣音不得不承认,她对他的无动于衷有些郁闷,闷闷地回复了一个“哦”字,就把手机扔到包里,眼不见为净。

程子颐刚下飞机,看到这一声明显置气了的语气词,无奈地笑了笑,拨通谢昱的电话。

车子一驶入市区就开始堵车,周五加上情人节,车子越往内环走,速度就越慢,在高架上堵了半小时之后,程子颐少有的不耐烦,微微皱着眉看表,谢昱十分担心这么下去老板要把他轰下车亲自上阵了,天知道他第一次坐程子颐的车子的时候,有多惊恐。

程子颐此时的表情,作为一只单身狗,谢昱觉得莫名被虐。

他的猜想变成了现实,车子刚驶下高架,程子颐就让他靠边停车,自己坐上了驾驶座,谢昱坐在副驾驶上感受了一番左右漂移,战战兢兢地向程子颐提议在比较好打车的地方把自己放下。

欲求不满的急猴男人,真的太可怕了。

“我睡眠不足,接到人还得你来开车。”

“……”睡眠不足还把商务车当跑车开!

宁小姐的生命最可贵,为保障她的安全他等会儿还得当车夫,现在赶一下时间牺牲一下小助理的胆囊,对么?

他忽然懂了老板的逻辑。

宁嗣音忙完已经将近八点,检查了一遍才下楼,习惯性看了看手机,没有什么动静。虽然她是对这个节日没什么概念,更不指望程子颐有什么概念,但是看着已经空荡荡的写字楼大厅,她还是觉得有些戚戚然。

想起来程子颐让她离开的时候与他说一声,她刚要掏出手机,手顿了一下,耍脾气一般地,又扔回了包里。

与他说做什么?他又不能出现。

她大步往大厦外走,巡逻的保卫员提醒她路上注意安全,她回头甜甜地回复,“好咧。”

刚转身就愣住了。

还未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她已经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程子颐速度快得惊人,大步走过来,扯过她的肩膀,她刚撞到他怀里就被紧紧抱住。她甚至能听到清晰的一声“砰”,身体碰撞的声音。

世界都寂静了。

他的手臂还在慢慢收紧,似乎要将她溶进骨血里。他的下巴,就搁在她头上,慢慢地蹭着,手臂将她圈在他胸口,禁锢得她动弹不得。她的耳朵,正对着他的左胸,能听到他的心跳声,坚实有力。

她静静地数着他的心跳频率,慢慢与她的节奏契合。

空荡的写字楼前,只有是车灯打过来的两束光,还有他们。重叠的人影被光线拉长,看起来诡异地颀长,环境有些幽阴,宁嗣音却觉得浑身都是火热的,脸颊,手掌心,还有心口。

也不知道抱了多久,她觉得肩膀被锢得有些疼的时候,程子颐微微放开她,抓着她的肩,低头看着她,“想跑,嗯?”

她脑袋还是懵的,不知他此话何意,“什么?”

开口才发现嗓子竟有些沙哑,程子颐微微皱着眉,“感冒了?”

办公室里冷气开得足,她画图画得正有兴致,就忘了披上针织衫,这会儿大概是感冒了,于是点点头。

程子颐哪里还顾得上质问她不给他电话,搂着她的肩就往车子的方向走。

直到坐上了车,宁嗣音还是不可置信,他让她躺在他怀里,她却一直不敢闭眼睛,生怕这是她的幻觉,她一闭眼就没了,所以就这么直直地盯着他。他的下巴有浅浅的胡茬,看起来却并不邋遢,反而有一种别样的味道。他的薄唇微启,和前排的谢昱说话,她听不到他说了什么,因为心神已经全扑在他身上。

程子颐交代完谢昱,低下头看到的就是宁嗣音睁得圆圆的眼睛,她眨眼的频率都很慢,四目相对也丝毫没有收敛。视线往下,她的一只手攥着他胸前的衬衫,完全是无意识地一直在收紧。

这是她紧张的时候的动作,他记得。

他长得高,此时俯身有些困难,而她微张的唇仿佛在邀人亲吻,他实在没有克制的能力,手臂一抬,将她送到了自己嘴边,他毫不客气地含住了她的唇,辗转碾磨。

就在他强势地撬开她的牙关的时候,她却别开头,手挡在了他的嘴上,“我感冒了......”

声调闷闷地,似乎就这一会儿间,鼻塞又严重了些。

程子颐拿开她的手,将她的手控制在她身侧,又欺下身来,压住了她的唇。这回她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极有技巧地,力道不重却让她动弹不得,只得在他身下承受他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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