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这么慌张?”
他是领谢知聿命去跟着谢知遥的,每日都事无巨细地向他汇报着谢知遥一日的所作所为。
想着昨日自己说出谢小姐今日出门相看人家后,自家将军那变了脸色,像是要杀人的场景。
他小心翼翼地道,
“今日谢大人领着谢小姐出门,又去相看人家了。”
他看着将军瞬时沉下来的脸色,硬着头皮往下讲。
“今日是见徐大人家的幺子,据说是前些日子在路上见着了谢小姐,对她一见钟情。”
“咔呲——”探子惊恐地抬起头,谢知聿放下手上被扯成两半的军报。
他神色如常,像手中之物不是自己硬生生撕坏的一般。
“继续说。”
“徐公子尚未及冠,于读书之事上颇有天赋,徐大人夫妻俩想让他先立业后成家,还未曾娶亲。”
“年纪轻轻已有所作为,不愁为个好妹夫啊,知聿。”
帐内其余两人都惊恐地看着说话之人——他正蜷缩在旁边的椅子上,架着脚,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我说这你都不满意,不如找我当妹夫算了,咱怎么说也是一起长大的,我还能对阿婵不好吗?”
谢知聿并未言语,只是盯着他,目光沉得像化不开的暮色,沐浴沙场的气势隐约展露出来,极其骇人。
江景跃挺直了身子同他对视良久,率先败下阵来,摆了摆手,赔上笑脸道,“我胡诌的,你别往心里去。”
随着压迫性视线的收回,江景跃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才算松了一口气。
“我今日须进宫面圣,你们俩去盯着看看。”
谢知聿大手指了指一旁被叫来议事的俩人。
江景跃又没忍住嘴贱道,“只需要看着吗?不需要搅黄这件亲事吗”
男人斜眼睨他一眼,一副你说呢的样子。
理所当然的模样让素来以厚脸皮着称的江景跃都不知说何是好。
两人领命向外走去,背后传来叮嘱声。
“邵武,别忘了盯着江少将。”
“是!将军”
“欸!我还在这呢!”江景跃在蒋邵武身旁气得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