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透过车窗呜呜挂进,渗透着几分不正常的热。
坐在驾驶座的白隳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摇了摇有些昏沉的头。
“我怎么……这么累呢……”
专心开车的江池回眸看了他一眼:“饿了?”
白隳闭着眼睛:“总不至于饿昏了头。”
还没等江池再回句什么,白隳只觉得一股热意直冲大脑皮层,白隳闷哼一声,几乎是不受控制地侧倾,倒在了江池手握方向盘的胳膊上。
江池一惊,手猛地转动方向盘,一个急刹横在了红灯前,白隳就那么毫无负担地倒在了江池怀里。
凌/迟的痛感接踵而至,比上次还要剧烈。
宛如最残忍的杀手手拿着刀将血肉一条一条割下再撒上大海深处的盐巴,痛感几乎泯灭了所有的感知,心底不断催生的渴求如火山喷发一般层层覆盖,心脏仿佛在火山后烘烤灼烧,肺部呛满了新鲜的火山灰,这让他几乎陷入昏厥。
“江……江池……咳……碎荇……”
江池一惊:“白隳!”
“走……快走……疼,好疼……给我……给我!不,不行……不行……”
这次的碎荇显然比上次更来势汹汹,江池一手搂住白隳的身子,另一只脚在绿灯变换的一瞬间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把我……锁在车里……求,求你……不能,不能……不能给我碎荇……”
江池目光目视着前方,似乎有些冷脸:“对自己好点。”
凭借着白隳强大的自控力,江池顺利地将白隳背上了楼,带进了自己家。
关上门的那一瞬间,两个人的理智似乎瞬间土崩瓦解。
江池刚刚一回头,白隳的唇便猛地迎了上来。
白隳的力道不小,江池的头磕在了防盗门上,唇齿内瞬间弥漫了血腥味。
江池猛地环住白隳的腰,语气几乎沾满了委屈:“疼。”
仅存一点意识的白隳似乎知道了自己的错,慌忙想起来,突然自己腰部的软肉被江池狠狠掐了一下,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声音:“跑?”
发作的碎荇让白隳的思维很迟钝,似乎不能理解江池的意思:“唔?”
江池也没再废话,一转身,将白隳摁在了门上,吻了下去。
一夜无眠
……
厚重的乌云遮挡住了皎洁的细碎月光,又尽数被厚重的窗帘格挡。
长风萧瑟而过,朝阳倦怠地携着每一缕荣光,照亮了原海市的每个角落。
江池躺在床上,侧头看了看自己怀里的白隳,无声的笑了笑。
曾夜深不寐,曾衾枕萧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