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他皱眉呻吟一下,笑着表示对少女歉意,模样病弱,眼里却透出点坏。
“不好意思,我现在走不了,得在你这养伤。”
完全的陈述句,好像天生习惯了命令。
黎黎这样纯真的山野少女哪里是他的对手。
好不容易因为生气,鼓起要狠心赶走病人的勇气瞬间就泄了。
罢了,她想。
就让他先养好伤吧,他的伤口实在是多,也很严重。
他能动弹了就没关系,她只要给他煎药就行,离他远远的。
黎黎做好决定后,迈着小步逃也似的出了屋子,在院子里拢好头发,捡起柴火去隔壁厨房烧热水。
她要给自己洗澡,春暖花开,天也热起来。昨晚折腾那么久,还被那人滚烫的身子压了半夜,她感觉身上都是汗,胸口处衣物上也有不少他扭动渗出的血渍。
柴火噼啪声伴随着烟雨从隔壁传来。
莫清怀嫌弃的皱眉,他坐起来已经费了大力气,这会没人,他只想躺下修养。
再看身下这榻,简直小得可以。
他回忆起自己醒来时两个人那样亲密无间的交迭在一起,怀里一团温软娇柔,那时根本没注意这么小的地方他自己是怎么躺下去的。
不过没有办法,这竹屋简陋成这样,那女子也衣衫褴褛连个头饰也无,只能暂时忍耐。
莫清怀不忍耐也不行。
他其实已经记不起自己是谁,记不清怎么受伤,又怎么到了这里,他只记得自己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做完。
高大的男人浑身气势不凡,但他太高了,躺在那小榻上腿也摆不直,透着些许违和滑稽。
黎黎烧好了热水,留了一盆在厨房里用麻布盖好,自己端了一盆准备回屋。
她不看莫清怀,自顾自埋头走着,从他呆的药房穿过,回到屋子里,从里面关上竹门,想了想,再用麻布盖在门上。
莫清怀一直看着她,看她乌发又用灰朴朴的布巾包裹起来,露出她纤弱的脖颈,他手指动了动。
少女防备着他,他心里呵了一声,无聊的闭上眼,努力寻找自己的记忆。
刚才种种行为只不过是莫清怀条件反射骨子里多疑对黎黎的试探,他怎么会看得上这样的乡野村姑。
练武之人耳力太好。
那间被少女关闭的屋子关不住声音。
窸窸窣窣,是解开了腰带,褪去了衣物。
莫清怀闭着眼,之前记忆毫无头绪,反而因这声音想起醒来时自己手从少女腰肢上抽离时的触感。
细腻滑润,他一掌可控。
哗啦啦,水搅动的声音,不难想象,里面少女赤裸着身子,弯腰抬臀从低矮的水盆里用巾帕汲水擦身。
那声一阵阵扰个不停,莫清怀烦躁的睁开眼,盯着那扇禁闭的门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