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咬人的劲就跟猫儿似的,谢凌在她咬的时候还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不耍赖怎么留得住夫人?”
他都躺到床上了,秦若就算想赶他走也是不能了,于是姑娘只能闷闷地道:“那夫君明天早上记得早点起。”
他不害燥,她还害燥呢。
谢凌吻了吻她的额头:“夫人放心。”
虽然嘴上还有些不情愿,但他怀里暖烘烘的,半睡半醒的时候,秦若一个劲的往他怀里钻。
“有一件事忘跟夫人说了。”谢凌顺势将她搂得更紧,薄唇贴在她的耳垂上,嗓音低哑的问:“夫人再嫁我一次可好?”
秦若思绪一下变得清明,没有太明白他这话里的意思。
与此同时,谢国公这边也得到了正房的最新情况,苏氏有些无奈地冲谢国公抱怨:“子凌这孩子,妾刚刚还说他怎么答应的好好的,原来是打这主意,他也不担心母亲知道了生气。”
这要让别人知道,一朝宰辅竟然在晚上通过翻窗进自己妻子的闺阁,还不知道怎么议论呢。
子凌跟若若这是以前素不相识,要是若若之前也在京城,苏氏非常怀疑他会去爬若若的墙头。
谢国公一副和事佬的模样,他扶着苏氏的肩,让她重新坐下来:“我们都能知道的消息,母亲她能不知道,她既不说,那肯定是睁只眼闭只眼了。”
要这事搁在以前,谢国公肯定觉得这个儿子在胡闹,但自从他这儿子为他那小夫人追到了扬州,谢国公就知道这儿子是栽在自己夫人身上了。
苏氏觉得谢国公这话在理:“老爷说的也有道理,母亲她可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若非如此,子凌现在可能就被请出来了。
月圆花好,苏氏一直在记挂儿子跟儿媳的事。
谢国公见她还在神游天外,用手掐了一下她丰腴的腰肢,声音略显粗重,带着几分提醒:“说完了子凌跟若若的事,咱们是不是也要歇下了?”
“都是老夫老妻了,国公爷怎么还……”苏氏被他每天这风/流的动作惹得红了脸,她姿态温婉,瞪了谢国公一眼。
谢国公面色严肃,说出的话却与他的气度完全相反:“老不老,子衿先试一下。”
***
接下来的几日倒是风平浪静,这天刚好赶上官员休沐,谢凌特意来给谢老夫人请安。
谢老夫人瞅了他一眼,状似不经意的道:“子凌今日起的好早,听说你还吩咐小厨房为若若炖了山楂雪梨汤?若若是喉咙不舒服吗,要是不舒服,可以请郎中看一下。”
这个山楂雪梨汤,要说没别的意思,谢老夫人是不信的。
昨夜妻子婉转的娇吟仿佛再次萦绕在谢凌耳边,谢凌微抿了口茶,笑道:“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用嗓子用多了。”
谢老夫人眉心狠狠地跳了跳,她是过来人,能听不懂这话里的意思,但偏偏他是她们国公府这一辈中最出色的小辈,从来没让谢老夫人操过心,所以谢老夫人也不太好指责,只说:“子凌今日来找祖母应该不是纯粹的来给祖母请安吧?”
好端端的,他这么早来给她请安作甚。
谢凌面容淡定沉着,道:“子凌今日过来,是有一件事想得到祖母首肯。”
谢老夫人点了点头:“子凌说吧。”
她猜测他要说的应该是分房这个问题,他要是执意不愿意睡书房,那正房反正还有偏房,大不了就让子凌睡偏房,权当为若若守夜。
在谢老夫人看来,这姑娘家总是要比郎君金贵的。
谁知他说的是重新办一场婚事。
谢老夫人立马坐直了身子,猜到他的用意:“你是想用这种方式替若若正名?”
谢凌微微笑了笑,语调慢条斯理的:“虽说京城的人都已经知道了这其中的曲折,可世人并不知道她的身份,以前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总不能还让她受委屈。”
“子凌的意思祖母明白,要是不为若若正名,相当于她还是无名无分的待在我们谢国公府,老身也不忍心。”谢老夫人很是赞同他的话:“只是重办一场婚事,那你是最近办还是等若若生完孩子再办?”
谢凌早已将所有的事情考虑好了,几乎是谢老夫人一问,他就将所有的话脱口而出:“挑最近的日子办,子凌已经让人请沈太师过来了。”
谢老夫人这下哪还有不明白的,笑着摇了摇头:“看来子凌只是过来通知祖母一声,到底还是子凌会疼媳妇,都考虑的这么周到。”
显然,谢老夫人对重办一场婚事并没什么意见。
辰时三刻,国公府的人陆陆续续来到了正堂,是谢凌亲自派人去请的。
他们虽不知谢凌差人遣自己过来是为了什么,但谢凌的面子,他们却不能不给。
秦若是最后过来的,她身着一袭浅粉色芍药留仙裙,肤如凝脂,身姿袅娜,即便怀着身孕,依然是丽色无双,芳华无加。
她先是朝谢老夫人跟苏氏行了一礼,才朝谢凌走去:“夫君。”
谢凌亲自扶怀着身孕的妻子坐下,他这般体贴入微的模样,又引堂中不少人侧目。
过了许久,外面的管家才匆匆忙忙地跑进来:“老夫人,沈太师来了。”
谢老夫人目光飘向院外,赶忙道:“快请进来。”
到了这个时候,众人大致知道谢凌为何请他们过来了,都是正襟危坐。
沈岸今日特意换了一身青色长袍,看起来玉树临风,沉着冷静的,他向谢老夫人拱了拱手:“晚辈沈岸给老夫人,谢夫人请安。”
谢老夫人赶忙让人扶沈岸起来:“沈太师快快请起,还不快搬张椅子过来。”
沈岸礼貌一笑,坐到了正堂的下首:“多谢老夫人。”
一坐下之后,沈岸就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见她怀孕四个多月,小腹已经开始显怀,但腰肢还是很纤细,不过见她面色红润,眉眼璀璨,就知道她在谢家过得是非常好的,沈岸一颗心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