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麻雀得了命令,赶紧拍着翅膀飞走了。
云善吃饱了奶,满足地躺在秀娘怀中,转着眼睛到处找花旗。
“哇——”摇篮里的春花细细地哭出声,将云善的注意力引开,他又转着脑袋寻找声音的方向。
秀娘将云善放进摇篮里,抱起春花给她喂奶。“多亏你家西觉和兜明能打猎,家里天天都有肉吃。我吃的好了,就肯下奶水。不然我哪有奶水喂两个孩子。”
“就是辛苦你了。”花旗第一次知道女人吃得好肯下奶水,他原先以为,奶水是小崽子吮吸就有的。
“噗噗噗。”
看着云善的小丛捂着鼻子跳开,等云善屁股底下歇了声,才回到摇篮跟前。
“又拉了?”花旗问已经给云善掀开戒子的小丛,顺手从晾衣绳上拽了条戒子。
“你刚摘完辣椒可不能摸戒子。”秀娘笑他,“你忘了上次云善遭辣椒的罪的事了?”
花旗立马将手里的戒子扔进专门放脏戒子的盆里,庆幸道,“还好你提醒我了。”可不能让云善再遭辣椒的罪。“小丛,你自个儿来拿戒子。”
他心里想着,一会儿要是切辣椒一定好好洗手后再抱云善。
小丛跑到挂满戒子的晾衣上下,垫起脚尖,拽下一条戒子,赶紧跑回云善身边。
西觉领着秋生往北边山上走,翻过一座山后,天上的太阳已经偏向南边。
秋生随手捡了根木棍撑住自己的身体,气喘吁吁地问,“你们早上就来这么远的地方打猎?走这么远,怎么赶得及回家吃早饭的?”
“我们一般就在后山打猎。今天后山猎物少,所以往北走了走。”兜明说,“秋生叔,你走的太慢了。要不是等你,我两早到了。”
“这,这还慢?”这一路上,他可是坚持没休息,一直跟着西觉和兜明。秋生觉得自己走的不慢呀。
“慢。”兜明说,“这样慢是抓不住猎物的。”
一只黄莺鸟停在他们头顶的树上,站在枝头,婉转地叫出声。
兜明和西觉听到鸟儿说,坨坨大人正被坏人绑着往东望村去。
秋生听着黄莺啼叫,忍不住欣赏道,“这样的鸟叫声才是好听的。哪像麻雀,整日叽叽喳喳,再没有比它们更吵闹的鸟了。”
知道坨坨已经往东望村走,他们就不用再往破庙去。见秋生累得不轻,西觉给一旁的兜明使眼色,“咱们今早就是在这附近离开的吧?”
兜明眨巴眨巴眼,愣了片刻后才不确定地说,“是,是吧?”
西觉说,“那就散开找坨坨吧。”
兜明和西觉心知肚明,不用找,坨坨压根就不在这。他们打算找个凉快地方趴着睡一会儿,等秋生要回去了,再一块回家。
兜明率先一头钻进树林里。
西觉往东面走,谁知秋生拄着树枝,紧紧地跟在他身边。
西觉不解地看向秋生,“你不是要找坨坨吗?怎么不去找?”
“我哪敢自己在山里乱走?万一碰到狼怎么办。我可不会打猎。”秋生理所当然道。
西觉盯着秋生看了片刻后,好奇地问,“那你跟着上来干什么?”
秋生被他噎住,一时之间不知该做何表情。西觉这话说得难听,他跟上来是想帮忙的。可事实上,他确实好像帮不上忙。这么一想,秋生顿时有些沮丧。不紧帮不上忙,他还拖了后退。
敏锐地察觉到秋生的情绪低落,西觉问,“你怎么了?”
秋生说,“没什么。咱快找找坨坨吧。”
此时的坨坨依旧坐在马车里。
慢慢地,他觉得屁股下有些湿,像是坐在水上,同时,车里弥漫出一股浓烈的骚味。
“哪个兔子撒尿了?味这么大。”疯女人嫌弃地遮住自己的鼻子。
马大明用手在鼻子边扇风,回过头更多滋源加抠抠君羊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了解怒瞪车厢后面的孩子们,“要拉要撒的先憋着,等出了镇子,让你们去路边撒个痛快。”
坨坨嫌弃地挪动屁股,想从这摊子尿中挪开。怎么还会遇到这种事,好嫌弃啊。好嫌弃啊。可左右都是人,凭他怎么挤,始终还是坐在那块。于是,他不高兴了,“呜呜呜呜呜。”
马大明听见他的声音就觉得头疼,“小王八蛋,你又咋了?”
“呜呜呜。”我要换地方。他的尿就在我屁股底下。
马大明捂着脑袋叹气,“你别呜呜呜了。我听着你的动静就来气。等出了镇子,我非得好好揍你一顿,让你使劲叫个够。”
“呜呜呜呜呜。”坨坨不解,他做错什么了,怎么又要打他?
“喳喳喳喳喳。”小麻雀的声音从车顶上传来:花旗大人说,走新房子后面。
坨坨现在可管不了那么多,他只想赶紧挪地方。他努力想挺起身子,可上半身绑着木棍,车内又没那么大空间,怎么也起不来。
他挪着脚,用了力气,使了一些法术,一脚将坐在他前面的马大明踹出车外。
马大明腾出空后,坨坨立马扭动屁股,挪了过去。
幸亏六五赶车坐在前面挡着,不然这一下,马大明绝对能飞出去。他愤怒地掀开车帘,一脸凶相地盯着坨坨,“是不是你个王八羔子踢我的?”
坨坨立马摇头,带动头顶的朝天辫摇来摇去。
“不是你还能是谁?”马大明愤怒地咆哮,“就是你坐在我后面!”
坨坨摇头,拒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