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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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芳走进来, 等候的众人纷纷行礼, “见过长公主。”

刘芳笑着道, “诸位免礼。”

寒暄几句, 刘芳也就进去花厅内跟别的皇族长辈们见礼了。

柳依依站在后面看着, 嫉妒得眼睛都滴血了。

刘芳却并不知道她的想法, 她甚至都没有注意到柳依依来了。

人太多, 她的身份也不够,自然刘芳是看不到她的。

其实,刘芳成婚后很少出席这种宴会。应该说, 她一直都是很少参加宴会的。

也就是一些不得不去的宴会,她才会参加。

她这样的身份,纵然不参加, 别人也不敢说什么, 背地里酸话几句的人都不多。

毕竟,她的身份是自幼被两位皇帝宠出来的, 旁人再如何, 也不会说出口。

基本都跟柳依依一样, 再嫉妒, 也就只能暗地里, 埋在心里, 说出口就会被人嗤笑,甚至是讽刺:你谁啊?人家芳华公主什么身份,你有资格说人家?

一个不好, 甚至会连累家人——谁都知道安文帝, 安承帝有多疼爱刘芳,京都勋贵世家们又不都是傻子,谁会没事儿说这种闲话,是不要命了吗?

…………

刘芳进了花厅,与各位皇亲见礼后就坐下了。

长辈们看到她大腹便便都十分关切,温和地询问关怀几句,宁阳大长公主府的仆人恭敬地送上了温热的牛乳,刘芳端起来喝了两口。

柳依依外面站着,透过雕花屏门,看着刘芳坐在那些亲王妃,大长公主身旁,还被照顾关怀得无比细致,心里是越发憋闷难受。

为什么,为什么啊?

为什么这芳华公主就过得这般尊贵?

常国公夫人无意间看到她一脸的嫉妒,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发现她看着的方向竟然是芳华长公主那边,吓得她暗地里狠狠地掐了一下柳依依,扭过头去就压低声音训斥。

“你作死也别带着我们!长公主是什么身份?你竟然敢露出这样的神情来,你是找死吗?”

柳依依被掐疼了,瞬间回神,看着压低声音脸色严肃难看的婆母,心头一颤,低下头恭顺道,“母亲息怒,我只是身子有些不舒服。”

常国公夫人却一副看穿她的样子,冷冷地看着她道,“你给我记好了,这次宴会你要是敢折腾,我回府就让泽儿休了你!”

柳依依脸色一白,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母亲?”

常国公夫人冷哼一声,压着声音淡淡道,“你已经害苦了泽儿,要是你再敢连累我们,我绝对说到做到!”

这些年,常国公夫人受尽旁人的冷眼,都知道是因为娶了这么一个破玩意的缘故。

要不是她,泽儿就有可能与芳华长公主自幼相交,会迎娶到尊贵的公主,仕途也会一帆风顺。

国公府的荣耀自然不少!

可是,就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活生生的让自己儿子没了尊贵的媳妇不说,还闹出了那么多笑话,让国公府这么些年一直受冷待。

现在好不容易时过境迁,她却还想作妖?

芳华长公主是谁啊?那是自幼被安文帝,安承帝捧着长大的。

皇帝都得捧着的尊贵人儿,她竟然敢对她露出那样可怕的嫉恨眼神,这不是活生生地拖着一家老小都去死的节奏吗?

常国公夫人真是恨不得当场掐死这个无脑儿媳!

她知道为了这次宴会,自己伏低做小付出了多少精力,财力,才得来的这么一次洗刷从前名声,重新回归顶级贵族圈的机会吗?

竟然还敢在这时候添乱!

真是气死她了!

常国公夫人冷冷地盯着柳依依,看得她白着脸乖乖低头,恭顺地道,“是,母亲,儿媳不敢了。”

常国公夫人看她确实老实了,这才冷着声道,“你老老实实的,别折腾,世子夫人的位置就安安稳稳的。明白吗?”

柳依依心头满是愤恨,却只能全部忍下,一脸恭顺地回道,“儿媳明白。”

常国公夫人这才满意地回头,柳依依低着头,眼里满是怨毒:都是芳华长公主,要不是她,自己就不会被婆母责骂了!

还差点就没了世子夫人的位置。

柳依依知道,常国公夫人是真心想休了她的,绝不是开玩笑。

而要是她被常国公府休弃,定安侯府她是回不去了,纵然能回去,日子也绝不好过,这一辈子也就真的毁了。

所以,为了自己,她只能忍下满心的不甘不平,僵着一张恭顺的脸老实待着。

…………

刘芳来得比较晚,坐了闲聊没一会儿,宴席就开始了。

她去了主/席坐下,陪着宁阳大长公主用膳。

午后,她就回去了,没有再参加晚宴。

文清南正站在二门处等她,见她出来了,脸上顿时绽放了灿烂的笑容,看得周围的小丫头们都忍不住脸红,一些跟着长辈们离开的年轻女孩,也忍不住红着脸,偷偷看他。

其实,文清南长相真是很好的,温润如玉,端方雅致,宛如书中所说的:有匪君子。

刘芳一直都知道他好看,以前只是因为文南伯府在京都勋贵圈内太透明了,所以他的美貌才没有被传出去。

而现在,他的身份,也让别人不敢多议论。

毕竟,是她的丈夫嘛。

刘芳笑笑,缓步走过去,文清南伸手牵着她的手,笑着道,“累不累?”

刘芳摇头,“不累,就是有些无趣。”

这种宴会就这样了,每个人带着虚伪的面具交际,实际上人人心里都明白,一旦利益有了冲突,今天的朋友亲人,明天就有可能成为生死仇敌。

因此,刘芳实在不太喜欢这样的宴会。

只是,宁阳大长公主毕竟辈分高,她亲自下帖,刘芳总得给面子过来一趟。

不然,就真的太过目中无人了。

虽然她有目中无人的底气。

可是,她并不想这么做。

何必呢,又不是什么大事。

别的人如何,与她也无关,她端着坐会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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