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沉刚下朝,正准备往府上回,就见到顾宣向他走来,神色有些扭捏不自然。
顾宣平白无故不会找他。
看到人走到跟前来,汪沉笑着问:“怎么了顾宣?”
顾宣侧着头,没看汪沉,甚至连距离都隔得有些远,生怕让别人知道汪沉和自己有关系:“我父亲他老是跟我说一个人在府上闲着无事,连个能跟他一起下棋的人都没有,我见他念叨着你,......你有时间去府上看看他。”
“好的,我知道了。”
终于把话带到,顾宣也算完成了任务,不想和汪沉多待,转身就要离开,岂料汪沉叫住了他。
“顾宣。”
顾宣回头,有些不解与不耐烦地望着他:“怎么了?”
“你现在在鸿胪寺当差可有遇到什么麻烦?”
男人皱着眉头,显然不想跟他说这个话题,只道:“没有,你别多管闲事。”
汪沉只能道:“好。”
看着顾宣离去的背影,汪沉沉思了会,最后还是出了皇宫的门。
上次拜访恩师还是三月之前,的确是有段时间没去看过他了,也难怪他一直念着。
汪沉去国公府前专门回府上沐浴换了身衣服,又派下人去库房取了些古玩字画。
等到了恩师的府上,那一盘棋早就备好等着他来下了。
“恩师。”
汪沉对着坐在大堂上的男人行了一礼。
“你来了?”
顾坤杉已经年过五旬,两鬓都已生了白发,面容看着并不显衰,下巴蓄着长长的胡子,穿着一身黛绿的澜衫,有几分智者的模样,只这两年身子不大好,一直在府里静养着,没怎么出过门。
“恩师念着我,我怎么不来?”
顾坤杉摩挲着着手里的棋子,抱怨道:“平日在府上顾宣也跟我说不上几句话,只我一个人下棋,没甚意思。”
汪沉上前一步坐在顾坤杉的对面,看了一眼棋面之后执子下了一颗。
“恩师如果觉得寂寞了,潮生以后常来就是。”
顾坤杉笑着训斥:“你现在可是镇军大将军,成天往国公府里跑,也不怕外面人说闲话。”
“我这将军的头衔还不是恩师在圣上面前替我求来的,再说了,我是将恩师当做自己的父亲看待的,做儿子的向父亲请安,再平常不过的事,外人能说什么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