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玉挑了一辆没人驾驶的,坐上驾驶位,“你坐后面的话会被甩出去,跟我坐一起吧。”
“哦,好。”严放又从后面下来,脚下一滑,直径跌倒在旁边的雪堆里,“你...”格玉话还没说完,严放从那里面抬起头,眉毛上都挂着雪,狼狈地坐上车。格玉在面罩里憋着笑,拿手套给他拍掉头上,面上的雪。“等下进了猎区路可比这儿难走。”
“嗯。谢谢。”格玉用余光撇到严放已经红了耳朵,哎等下还是就在外围坐着玩儿吧。别带进去给摔死了。
到了猎区,格玉先下去拴好车,伸手拉严放。“我们去外场钓鱼吧,猎区就不进了。”格玉把自己的包从甩上肩跟严放讲。
“嗯。”
“你今天话格外少诶?”格玉终是没忍住问出疑惑,从刚才到现在格玉抛出来几个聊天话题严放都兴致不高。
“没有吧。”严放喘着气回复她,跟在格玉身边。他比格玉高得多,迈步子比格玉谨慎得多生怕一个不注意再摔一跤,又丢脸又痛,分出精力来注意脚下那还有精力积极聊天。
钓鱼要耐心,河面上还冷得紧,格玉钓一会儿就耐不住寂寞,找严放搭话,这会儿没有摔跤的窘迫,严放能跟她说得有来有回。
“又是空杆!”格玉负气地把杆子摔下,躺在冰面上,蹬两下作为发泄。严放看着她气愤的样子只觉得有些可爱,安慰道“再试试,上次不是钓上来一条鱼吗。”
“那是大哥钓的,我抢走了而已。我果然不适合这种静态项目。”格玉从冰上坐起来,倒腾饵料。
“要不要去滑冰?那个好玩。”格玉跟他打商量,包里有冰刀鞋。
严放的杆子有了动静,让格玉安静下来不要惊动鱼自己来收杆。
“空杆+1”
这会儿河上冷风正劲,吹得两个人的帽子呼呼作响,想到爸爸的话,格玉背过身去跟严放讲“冷的很,我们今天就回去吧。”这回的冬猎一点意思没有。
严放收好杆跟着她往回走,明明是一样的路线轨迹,格玉走过没事,到严放这里,冰面有了些开裂的迹象,“格玉,这里的冰好像要裂开了。”严放停在原地喊已经到岸的格玉。风声过后的寂静,格玉听到冰面开裂的声音“你慢慢趴下来,我拉你过来。”格玉将包里的东西扔出来,拿鱼竿去够严放。
也许是感应到他们的救援计划,冰面开裂的范围更广了,容不得多犹豫,格玉让他把围巾解了跟包带系到一起,眼疾手快地将人大力拽离冰面。
劫后余生的两个人躺在岸边喘气,“不是吧?”格玉看了眼旁边的人,竟然在流泪,“不会死的啦”格玉安慰他。严放的眼泪像是止不住似的,往外流。“喂喂喂,你这样一直哭,搞得好像是我故意做这种事情欸!”格玉慌了神,坐起来拉严放。力量差距过大,格玉没把人拉起来反倒被严放带下去躺在他身上。
头顶上的哭声小下去后,格玉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了?”
“不许看。”严放按住她要起来的身子,把围巾拉高遮住自己的脸。
“再哭,会冻伤不好看了啊!”格玉被压着,挣扎着起来,扒下围巾给他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