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画!”
他不服输的抓起毛笔,试图在宣纸上复制出自己想画的东西,墨汁染在手掌蹭出了一片墨黑。敖湘不太会握毛笔,胡乱的抓在手里,寥寥几笔就画出了一只小兽。
这只小兽有一对翅膀和肉乎乎没有五官、四肢的身躯,在画成之后,宣纸迸发难以承受的金光,在颤抖中一片一片被法则消弭。
敖湘呆住了,他茫然的歪了歪头:“为、为什么又没有了?”
“是因为敖湘太厉害了。”殷商摸了摸他的头,从口袋里抽出一支钢笔:“来,我带着你画。”
殷商将钢笔放在敖湘的手中,如同小儿学字一般,覆在他的手背一笔一划带动着画。
钢笔在纸上莎莎作响,线条流畅柔和,在墨迹中构建出一条抱着蛋的小龙,肥嘟嘟的四肢蜷缩着将蛋紧紧抱住,可爱的祥云尾巴几乎和头连成一个圆。
殷商放开了他的手,在纸的背面写上了一串诡秘的、无法阅读、无法识别的符文,法则赋予小龙生命。
只见纸上的小龙似是睡醒了一般脱开纸张软乎乎的坐起身,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下巴抵着足有三分之二自己那么大的宝贝蛋,祥云尾巴晃晃悠悠的摆动。
敖湘好奇的伸手去推它,它被一根手指头推得栽倒,头顶飘出三个字符>n<,抱着宝贝蛋郁闷的转过身生闷气。
“啊!它生气了诶!”敖湘双眸晶亮,撑着下颚欢喜又惊奇的看着男人,莹润的指尖如花瓣散开点在脸颊,压出可可爱爱的凹陷。
敖湘大概不知道,他生气的时候也是这么可爱,气鼓鼓的。
殷商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他伸出手示意,敖湘立刻把手放上去,被他托着像救小猫一样从凳子上抱下来,牵着小龙神往浴室里走。
敖湘亦步亦趋,乖乖的跟在他身后,好奇的摆弄自己的手掌:“为什么我画的画会消失捏?”
明明也是两只手啊,夫君画的画不止留下来了,还活了呢!
“大概是因为,乖乖有这方面的职能,点画成真、言出法随,寻常笔墨纸砚过于脆弱不能承受神力。”
神言是具有法则效力的东西,无论是文字、言语还是图画,都属于神言的范畴。在殷商还未完全掌握言灵法则的时候,他无意间出口的一句话都会成真,他的童言童语也曾造成过非常不好的后果。
不过对于敖湘,他并无意教导他学会收敛。
“以后还想画画,可以来找我。”殷商这般说着,将洗手液倒在敖湘的手中,为他洗去那些黑漆漆的墨汁,擦去脸上的墨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