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都明白,就在这短短的几日间,这场经年的棋局将分出胜负,成为定局。在这尚能搏一搏的短暂时间里,他们都必须拼尽全力,去争夺那个笑到最后的胜利者之位。
祝盛安将雀澜搂在怀里,静静地享受这片刻的安心与甜蜜,说:“别说这些烦心事了。刚刚同你师父聊得如何?”
雀澜靠着他的胸膛,顿了顿,道:“也没聊什么特别的,无非是问问这半年过得好不好。”
“那你同他怎么说的?是不是说这半年过得很好,我这个做夫君的,待你尽心尽意?”祝盛安故意说。
雀澜笑了笑,说:“师父他同你一道来丰春县的,想必路上你们也打过交道了,他自然看得出你是什么样的人,何需我特意来说。”
听他这么一讲,祝盛安想起自己吃了败仗,受伤落水,还是被罗无因救起来的,刚醒来时手脚无力,还得罗无因背着走,不由心虚,嘀咕道:“那我可没给他老人家留下什么好印象。”
雀澜从他怀中抬起头来:“哦?你做了什么错事不成?”
“倒也不算做错事。”祝盛安搔搔头,“只是没有平日那么威风,给他看见的都是丢人的样子。”
他吃了败仗,又受了伤,当然不可能有多威风,雀澜知道师父不会在意这些,但还是故意逗他:“怪不得师父看你不顺眼。”
祝盛安立刻紧张起来:“是么?”
雀澜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祝盛安蹙起眉头:“他怎么说我?他是不是觉得我不怎么威武,配不上你?”
看他这副模样,雀澜本来想笑,可听了最后一句,又觉得惊奇,道:“殿下怎么会觉得自己配不上我?”
祝盛安道:“我当然是觉得我们很相配的,只怕你师父不这么觉得。他将你当半个亲生孩子,当然觉得谁都配不上你罢。”
雀澜怔了怔,回想方才师父讲的那些话,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
“别发愁。”祝盛安哄他,“有我在呢,我会让他认可我的。”
雀澜摇摇头:“问题不在殿下这里,殿下已经很好了。”
“若问题不在我这里,他为什么看不上我呢?连考验我一番都不乐意,直接就回绝了。”祝盛安道。
“因为……”雀澜说了两个字,又顿住,咬了咬嘴唇,不知该不该同祝盛安讲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