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安怀眼睁睁看着沉云之肌肤越发艳丽,眉眼间春意更浓,眼中透出可怖的光芒,在这方昏暗的绯红空间里绝难忽视,甚至让他觉得可怕,惊得他心律失守。
而且更让他难为情的是沉云之跨坐于他身上,挺腰用下面摩擦着他的孽根,挑逗起他的欲望,粘腻的,湿漉的触感从那处传来,他似有所悟,脸上的温度腾一下极度上升,将他的难堪点燃了,他无地自容,恨不得立即消散于天地间。卫安怀急切地摆动腰胯想脱离窘境,却被死死压住,动弹不得,满心的羞辱无处发泄。二人下半身如此淫靡,他惊慌失措,羞窘且愤恨。
“唔唔唔……”放开我,你这寡廉鲜耻之徒,在情欲中苦苦挣扎保持清醒的明眸毫不掩饰地瞪着沉云之,不屈不挠。
这双充斥着不屈意志的双眸彻底点燃了沉云之的征服欲,如此强烈,旺盛的欲火催促着她即刻摘下这不驯的孤寒雪莲,教他从此认清现实,低眉顺眼,俯首称臣。
身体潮红不息,卫安怀后背却生生起了白毛冷汗,他反应过来,他不该在这时挑衅她,真是做了件蠢事,卫安怀一瞬间为自己的年轻气盛后悔,接着眼角余光撇到一幕惊得他大脑发蒙,沉云之…她…她竟…如此恬不知耻!
夜幕已深,沉云之望着身下唾手可得的郎君,迫不及待地渴求与他合为一体,几百载以来,她从未如此迫切想占有一个人,想与他抵死缠绵,永世不休。她往自己下面一摸,满手湿意,她收回在他身上作乱的右手,用手指仔细扩张着她的甬道,她这具身体未经过情事,直接来肯定会疼痛。
卫安怀满心苦痛,他再度闭紧双眼,以此回避,女子诱惑的喘息声撩动着他的心弦,由不得他克制,理智警告他要心如止水,不可堕落,可胯下的那处的肿胀令他极为不适,沉云之的手流连着,引得他喘息不止,潮红难熄,他难耐地挣扎着四肢,想寻机压制下这不堪的反应,心中痛苦,屈辱,仇恨,绝望,种种阴暗阵阵袭来,恶心无法宣之于口。
卫安怀的种种抗拒,沉云之一览无余,她有点心疼但不后悔。她自认对他有所了解,她若按部就班地追求,绝不会得到他的回应,最好的结果不过是泛泛之交,若即若离,这样的结局她岂会甘心,岂会满足。他对她无感,甚至将她视作政敌,她若要与他快速建立更深的羁绊,莫过于刻骨铭心的肉体纠缠,以后再寻机徐徐图之。可惜她很难得到他的倾心了,当她踏出了掠夺的一步,她坎坷的情路就无法避免,为了缚住他,她得不断地创造新的羁绊抓住他,他非心狠之人,将来他绝不会舍得放下,离不开等待他的只有妥协。她要得到他,并非只能以爱作茧。
精光于沉云之眼中一闪而过,她望着他紧闭的双眸,嘴角勾起,俯身亲吻他的面颊,用舌尖舔弄他的耳垂,乱了他的呼吸,顺带压制下他微弱的动作,跪于他身体两侧,身体找准角度慢慢地往下沉。
“唔唔......”
卫安怀受激,瞬间,沉云之对上了他发红的眼眸,他咬住下唇,死死瞪着沉云之,厌恨溢于言表。沉云之无所畏惧,甚至还强行亲了他的嘴角,双手拘住他的腰部往上顶,直至两人彻底结合。
“看,你最终还是我的了。”沉云之挑了挑眉,一朝夙愿得偿,就免不了得意,失了稳重。
在沉云之的笑语盈盈中,卫安怀气极恨极,目眦欲裂,额头青筋暴起,软绵乏力的身体毫无抵抗之力地被亵玩抚摸,他为自己的处境感到悲哀,眼前阵阵发昏,竟是一时想不通,岔了气,胸膛起伏剧烈,血腥气涌上了喉间。
沉云之鼻头微动,淡淡的血腥气似有似无,她神色微变,立刻掐住卫安怀的下巴,掏出汗巾子来,不出所料,卫安怀呕出一口血来。沉云之知他心气不平,赶紧给他输内力助他顺气,好一会,卫安怀咳了几声,才渐渐回复过来,只是他神色转为黯淡,敛着眼半死不活,唯有局促的喘息昭示他的失态。
沉云之真想给自己一巴掌,飘什么飘,又不是不晓得他受不了,气性大,还上赶着刺激他。不过她此时倒不担心他寻死了,他们已赴巫山云雨,他这么清正的性子,绝接受不了他的死亡里夹杂着艳事。沉云之沉默地动了起来,旋转扭动着腰,一圈一圈地,调整到适合自己最舒服的频率,渐渐地,沉云之呼吸乱了,被刺激的阴蒂给她反馈回来愉悦的快感,她眯了眯眼,对卫安怀隐忍地咬唇苦抑视若无睹。
忍得了一时,你忍不了一世,沉云之渐入佳境,便换成了前后晃动,时不时缩紧甬道,使自己的外阴和阴蒂和他的尘根有更多接触,这会使自己更容易达到高潮,意料之中的,身下的他抑不住闷哼出声,随即消弭无声。
“呼唔......”
卫安怀窘迫不安,脸如火烧云,难堪之余有着几分不愿承认的舒服,他不由得用力咬唇,一丝血线渗了出来,却丝毫不敢放松,发出声过于浪荡羞耻了。
文人的通病,以性为耻,谈性色变,君子耻之,不过某些人是为了给自己扯块遮羞布,但莲慈他的的确确在含羞忍耻,他是真感到难堪,沉云之思及此,勾了勾唇,哪能这么容易让你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