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归宜说道:“哦,看来你是让我帮你做人情啊。”不等沈若墨解释,他又转向黄宣仪道:“我帮你调查可以。但是先说清楚。第一,我不负责调查出结果,如果最后没结果,可能就是你产生幻觉了。第二,你估计要和我一起去现场走走,但是你要如实和你爸妈说。我不能阻止你和一个陌生男人出去,然后又作为另一个人陌生男人约你出去。”
黄宣仪犹豫片刻,说道:“成,我答应你。不过说真的,我同意不是你因为相信你什么的。是因为你帅。对了,你有女朋友吗?”
宋归宜扫向她,顿了顿,“有,而且我还靠她给零花钱。”
黄宣仪以一种古怪的眼神打量他,好似要把他浸猪笼。
既然接下了这件事,是闹剧也好,是悬案也罢,总要先把大幕拉开。宋归宜看了眼时间还来得及,便暂且把自己的鱼托付给沈若墨的冰箱,与黄宣仪一同去所谓的事发现场。
商场并不在闹市区,而是区域偏远的,规划时应该是期望带动周围的人气,但显然不曾如愿。宋归宜推门进去,唯有冷气打得足,愈发显出门庭萧条之感。一共是三层楼,同多数商城的格局相近。底楼是可充门面的大品牌门店,多是时装店。二楼是稍次些的品牌,又多出些母婴店,这年头终究是孩子的钱最好赚。三楼基本都是餐饮店,可大半都在整修中,并不对外营业。宋归宜领着黄宣仪绕了一圈,一层楼只有四家店是开着的,再算上营业时间,开到八点的只有两家。
宋归宜问道:“这个地方是对方定的吗?”
黄宣仪点头,“他是我在豆瓣小组上认识的,他没说真名,让我叫他越哥。他说他在这附近工作,就让我过来和他见面。不用担心喝醉,他说他会开车送我的。”
宋归宜叹气,“你个子不大,胆子不小啊。有见过他的车吗?”
黄宣仪回忆道:“不知道啊,约在八点,我迟到了一两分钟,我到的那时候他已经在了,而且还从位子里出来叫住我。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开车来的。”
宋归宜说道:“开动一下你那生锈的小脑筋吧。他如果有车,要开车就不能喝酒。你喝醉了,他还保持清醒,你说他会做什么。如果他没车,你喝醉了,他也喝醉了,你们两个准备怎么办。在外面开房过一夜吗?”
“你不要总是把人想得这么坏。我觉得他人还不错,就和我聊聊,戴着一副眼镜,也挺斯文的,也没有对我动手动脚,也没有给我灌酒,还给我介绍了一下基本的酒。他还请我喝了一杯莫斯科骡子。”
“他大概多大年纪?”
“三十岁出头吧,比你矮半个头,打了不少发胶。”
宋归宜面无表情道:“一个三十岁的社会人士,在晚上八点,把一个素未相识的,涉世未深的二十岁女孩约到一个僻静的酒吧里,请她喝了一杯加了伏特加的酒。同时他还不带恶意,单纯是怀着一种高尚的,脱离肉欲的,理想化的信念做出这些事。他如果不是圣雄甘地,那就大概率是阳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