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这回答也怔忪了片刻,随后才抿了抿嘴,向前一步走至寒季身边。
“我很感念大人,也很亲近大人,之所以不叫您姐姐,,不想被认作干亲,是因为我真的有一个姐姐,她很好,很厉害,为了保护我和我的……家人们她付出了很多,包括自己的性命。大人,您对我实在太好了,我怕叫着姐姐,总有一天会忘了我心底里的那个姐姐,所以才屡次推拒您。”
寒季默默地听完,才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她的头。
“我们谣吟,真的是个很好的孩子。”
“大人?”
“无事”,寒季爽朗一笑,又生龙活虎起来,“你的姐姐虽然已经离世,但世上总有你时时惦念,对她来说也是一种慰藉。认亲之事我不会再提,说到底只要情分到了,其他的都是虚名而已,你就按照自己希望的那样生活吧。”
自那之后,寒季未再对她自称姐姐,与旁人提起时只会称“我家谣吟”。她偶尔会带谣吟去悬镜司,但也坐不久,大多是出行时发现有印鉴落在司里顺道去取,或是给自己父亲跑腿送个文件。谣吟偶尔会在悬镜司中与夏江相遇,对待他,谣吟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未有过多接触。
一晃儿又是半月,寒季奉命前往江左,去查当地水路双剎帮的私盐走私案,离京当天,谣吟坐马车送她。
“大人!”
寒季没走出两步便勒马回头,看着身着披风立于风中,已经长高了些许的小姑娘。
“等您回来后教我武功吧,带我进悬镜司,这样下次我就可以陪着您了。”
深秋的寒风迎面吹过,带着洒脱与决绝。寒季咧开一个爽朗的笑,迎着风声高声道。
“好,等我回来!”
——
马车缓缓行在回府的路上,谣吟将车帘掀开条缝,对车夫道:“前面胭脂铺停一下。”
叫马车在外面等着,谣吟掀开门帘,此时铺中人并不多,只零星有几个客人分散各处挑挑选选的,女掌柜在柜台打着瞌睡,店伙计正擦着架子上的灰。见有人推门进来,掌柜的下意识抬头,两人对视一眼,信步走上二楼。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