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安保公司统一制服的余勇生刚刚走到楼下,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孤零零地站在小区的街心花园里。
“老大?”余勇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路天峰闻言抬起头来,冲余勇生一笑:“抱歉,忘记你家的门牌号码了。”
“你怎么在这里……”余勇生觉得一下子词穷了。
“光冲着你这一声‘老大’,我就没白来。”路天峰拍拍余勇生的肩膀,“最近过得还好吗?”
“还好。”
“有件事情,我想找你帮忙……”
“好。”余勇生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
这反倒让路天峰愕然了,他说:“我还没说是什么事情呢。”
“反正我都会答应的。”余勇生也笑了起来,这是他最近一个月来,第一次释然地笑。
路天峰更用力地拍打着余勇生的肩膀,两个男人之间,似乎不再需要多说什么了。
五月三十一日,上午八点三十分。
路天峰家的客厅变成了临时指挥中心,指挥官当然是路天峰,参与讨论的还有童瑶、余勇生和睡眼惺忪的陈诺兰。
“大家先看这里。”墙上贴着两张地图,一张是d城的旅游地图,另外一张是地图上某片区域放大后的特写,“歹徒动手时间是在上午十一点十分,事发位置是福和路二号隧道内,这里平日车流量不大,加上隧道里面没有监控,灯光也比较昏暗,是个非常理想的作案地点。”
“等等,我有个疑问。”童瑶举手发言道,“这条路比较狭窄,也并不是由看守所到精神病院的必经之路,囚车为什么不去走内环线呢?”
“因为内环线的这一段路,在今天上午十点左右就会发生严重的交通堵塞。”路天峰用红笔在地图上标记了一段道路,“为了绕开塞车的地段,囚车选择走西风路,然后转入福和路,穿过福和路的两段隧道之后,重新上内环线。”
众人不约而同地点头,表示明白。
“歹徒应该是预先进入隧道埋伏,然后等待囚车路过的时候,射穿了囚车的轮胎,继而发生枪战。当时囚车上除了汪冬麟外,还有四名押送人员,最终结果是一死三重伤,重伤者直到六月二日还没醒过来。”
“这伙歹徒真是心狠手辣啊!”余勇生说。
陈诺兰也忍不住插了一句:“汪冬麟的案件,在网上讨论得沸沸扬扬,有很多网友认为他罪该万死,也有人觉得他一定是在装病脱罪。如果只有他被杀的话,我想还是会有不少人认为行凶者是在替天行道。但是这种残暴的手段,实在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