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蔚甫一进门,就听见梁珹来了这么一句。
他行礼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梁珹,明晰的眸子里带着疑惑。
“钱枫身死,是臣失职,臣愿领罚,请皇上恕罪。”
“殿下许是弄错了皇上的意思,您不妨先听老臣说完,再回皇上的话。”
崔先瑜上前一步,与跪着的梁蔚面对面,抢在梁珹前面开了口。
梁蔚像是才看见他也在,客气地朝他点了下头,好整以暇地等着他的后文。
“前日子时,有几名自称是您府上近卫的人,拿着您的令牌以公务为由,命令京城东门的守卫开门放行,直到昨日辰时才返回,这件事您是否知晓?”
“确有此事,督察院有个案子急需人手,我便派人拿了令牌前去帮忙。”梁蔚坦然地解释完,发现梁珹的脸色不对,又补问了一句,“可是出了什么事吗?”
崔先瑜大抵是没想到梁蔚能承认,还能胡诌出个理由,本来想好的话一下子说不出口。不过崔相是何许人也,这点子小意外自是拦不住他。
“那老臣便再多嘴一句,敢问殿下那令牌现下可在您手上?”
“不在。”
“......”
太顺利了,顺利到让崔先瑜觉得梁蔚在给他下套,他志在必得的语气开始变的小心翼翼。
“回皇上,臣问完了。”
崔先瑜思量一番,觉着还是不能操之过急,索性叫早已坐不住的梁珹接着审。
“小蔚,你先起来。”梁珹虽然着急,但到底不像崔先瑜那样选择性失明,“你来看看,这令牌是你的吗?”
高升接过令牌,快步递到了梁蔚眼前。
“的确是臣的令牌。”梁蔚的表情三分迷茫五分疑惑还带着几分吃惊,“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梁珹被梁蔚的话噎的面色发青,说不出话来。他以手扶额,抬手指了指高升,让他把事情告诉梁蔚。
......
“臣从未做过此事,请皇上明鉴。”梁蔚对此矢口否认,可是又拿不出证据来,叫人听了只觉得他是在强词夺理。
“这令牌是禁军在钱枫儿子身上找到的,他声称是从绑架他的人身上拽下来的,殿下,您还是好生斟酌一下再说吧。”
崔先瑜在旁边慢悠悠地补刀,梁蔚漏了这么大的一个破绽给他,他即使疑惑也还是要咬死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