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修士的话终是没说下去,他的脑袋“砰”的一声碎了个彻底,死的不能再死了。
看来他是再也受不住了,便破了自己的口封,结束了自己的痛苦。
“把他的血制成凝珠,我要带着过去。”
“你们的事,等夫君回来后再行处置。”
“留两个人看阵,其余的跟我走。”
梁蔚言简意赅地吩咐着,他脸上一直挂着笑容,眼睛亮的渗人,“不就是想要我过去吗?这般隆重的寻死,真是好些年都没见着了。”
......
李尘徽醒的的时候眼前还是一片漆黑,他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应该是被布条蒙上了眼睛。
但他还能开口说话,这就意味着他估计已经到了人家的地盘上。
他是现下坐在某一个的地方,周围的气息很是安稳,没有移动的感觉。
李尘徽试着动了一下手腕,那捆仙时登时又紧了几分,李尘徽皱眉轻轻“嘶”了一声,把手臂放松了一点。
他坐在这里的时间估计有点久,腿已经麻的没有知觉了,他觉得自己就是真的要死,死前也得让他舒坦一点。
于是他又试着伸展自己的腿,看看能不能站起来缓缓,但他的双手被缚在身后,使不上力气,于是他蹭着倚靠的物件以一种很不雅的姿慢慢直起身子,但他不小心动着了捆仙绳,又是一阵勒紧皮肉的剧痛。
李尘徽呲牙咧嘴地跌了回去,额角渗出了汗,他缓了一会儿,正准备再试一次。
却听见“吱呀”一声,李尘徽顿时就闻见外间的带着湿润的泥土味,眼前并未有天光拂面的感觉,想来是已经到了晚上。
他警惕地往后挪了挪身子,来人的脚步声停在了离他三步远的地方,李尘徽感觉到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后颈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真是委屈驸马都尉了,”那个人挥手撤了李尘徽眼上的布条,“一天水米未尽,想来饿了吧。”
李尘徽闭目适应了一会儿,再睁开眼时见到面前多了一个盛着半碗饭的小瓷碗。
他目光往上移,看见绑他过来的修士抱着手臂睨着他,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恶意。而他们身处的地方应该是山间的一个小屋,他瞥了眼门外黑透了的天色,影影绰绰的林间是浓重的雾气。
“这位......”
“我叫谢无忧。”修士好心提醒道。
“谢公子,在下这厢手脚不便,要是这般吃饭,恐污了你的眼睛啊。”
李尘徽很是客气地朝他弯了弯唇角,像是看不出来他折辱人的意思。
谢无忧用脚踢了一下地上的碗,瓷碗“当啷”“当啷”在地上转了几圈,里面的汤水撒了出来,在地上留下道水迹,停在了李尘徽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