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您说什么都对。”李尘徽喘着粗气,经过刚才一滚,脚上的伤更加严重,胳膊上的血还没止住,他的体力在一点点流失,已经快要站不住了。“我也不求你能饶我一命,你给我留个全尸就行。”
万仲文没搭理他,身形一晃就到了靠着树的他面前,他的右臂有伤,像是动弹不了,李尘徽就看出他左手拿刀不便,才躲了这么久。
“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想着跑,这阵法已经变了,我们都被困里面出不去,既然都要死,那就先解决完个人恩怨再说。”
万仲文扣在李尘徽脖颈上的手一点点收紧,他好像是默认了要给李尘徽留个全尸的说法,没有在第一时间掰断他的脖子。
“我....我也不能...等着...等着你来砍我...”李尘徽费力地挤出话来,他的眼前一阵阵发黑,胸腔里像是被棉花堵的严严实实,强烈的窒息感涌上喉头,让他止不住的干呕,喉咙开始不断的痉挛,指甲死死地扣进掌心的肉里,整个人就像是绷紧的弦马上就要断了。
万仲文见李尘徽双目泛红,目光已经开始放空,只等再加把力气就让他直接归西。
就在此刻,他的脖颈处传来一阵剧烈的麻痒,很快就蔓延到了他的胳膊,他手上的力气松了一半,最后实在是无法忍受只得先放开了李尘徽。
清新的空气涌入李尘徽的肺腑,他猛的咳嗽出声,随后脱力地往边上一倒,半靠在树下缓着力气。
“这是...乌篷草,上了身...就会让人全身麻痒无比,持续...咳...三个时辰之久。”李尘徽双眸含水,哑着嗓子道。
万仲文在自己身上拼命地抓挠,麻痒不单没有消减反而愈演愈烈,他全身如同被火燎了一般,钻心的痛痒让他连刀都拿不稳。
“你也碰了那草......”
“对呀,所以我也中招了,现在你能平衡一点了吗?”
李尘徽藏在衣袖下的手已经布满了红斑,他极力忍着想要去抓挠的冲动,勉强保持住了人样。
“你以为这样我就奈何不了你了,”万仲文封了自己的血位,重新在刀刃上凝聚出灵力,朝李尘徽的方向挥去,“你做梦吧!”
“噗噗”,顷刻间就有类似兵刃没入血肉的声音频频传出,像在人身上戳出了三刀六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