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也亲了,栾青词自己都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分明就是欲盖弥彰,但还是忍不住想要落荒而逃。
只是玉奚生偏不如他的意,也不松手,慢吞吞地说:“那屋子里的东西是给小鸟准备的,可我的小鸾如今长大了。”
栾青词心头的弦都绷紧了,这话实在是带着某种暗示意味在里头,他不是玩那些东西的年纪了,所以呢?要做些什么?
如他所想,玉奚生不急不缓地说出目的:“不如今晚,就留下来睡吧。”
“……不。”栾青词缓慢且坚定地拒绝。
他知道心魔对他怀有怎样的心思,遑论心魔本就是欲,客栈那一晚已经足够煎熬,他可不信这男人能隐忍多久,而且这人惯会得寸进尺,先是睡到霜梧峰来,再是睡到一张床上,那接下来呢?
他坐在这儿都能听见心魔那算盘声打得有多响。
玉奚生也不因他的拒绝发怒,只是似笑非笑地哼一声,语调慵懒,“你人都在这儿了,还以为自己跑得掉?”
栾青词脸色瞬间紧绷,目光警惕,“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啊。”玉奚生笑道,“但你要乖些,否则……小鸾,你知道我想做什么。”
他眼中的欲念渴求丝毫不加遮掩,就这样放肆地瞧着栾青词,分明是威胁,也能叫他做的光明正大又坦荡磊落。
栾青词气得咬牙,低声道:“你疯了吗,庭兰还在外面。”
“他不在就可以了?”玉奚生反问。
栾青词哽住,“那也不……”
“是了,与他有什么干系呢。”玉奚生像是不以为意,指尖顺着细嫩的后颈往下探去,轻抚上素色衣袍内凸起的蝴蝶骨,动作狎昵。
栾青词瞧着文弱清瘦,但身上并不是皮包骨的瘦,线条明晰紧致,犹如玉润。
玉奚生眼眸愈发暗沉。
栾青词脸颊通红,不敢与玉奚生灼烫直白的眼神对视,坐不住又不敢妄动,他能清晰感知到那只拂雪握剑的手的温度,也清楚地知道那只手正亵渎般放肆抚他后脊,但他无处可逃。
栾青词咬了咬唇,连鼻息都渐渐粗重,终于忍不住低声阻止:“够了。”
玉奚生眉梢微挑,手上的动作顿住,气定神闲地笑看着他。
这副胜券在握的模样瞧得栾青词直咬牙,但他没有胜算,沉默片刻后,狠狠道:“……放开,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