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两个丫鬟是真放心了,抱秋没什么心眼,不禁感慨道:“昨夜发生了什么好事吗,小姐您今日看着,心情可比前些天好多了。”说完没等曲葳回答,又随口说了句:“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昨夜汉王偷偷回来见过你了呢。”
一语中的,曲葳险些绷不住表情,耳根瞬间烫得厉害。她美眸横了抱秋一眼,但也知道这丫头口无遮拦,想了想问道:“何出此言?”
抱秋才不怕曲葳那一眼,闻言顿时来了劲:“小姐,你自己没发现吗?自从前些天与汉王分开,你就变得茶饭不思,这些天连脾气都暴躁了许多。”说着眼珠一转,露出个窃笑:“我听说啊,小娘子害了相思病,大抵就是这幅模样……”
曲葳一听,这次是真绷不住了,抬手就要打人。
抱秋腿快,一溜烟跑了,醉冬一边忍笑一边替她找补:“她自来口无遮拦,您别听她的。”
曲葳“哼”了一声,手放在隆起的小腹上,自然没有去追。不过抱秋的话她却也听了进去,一时间不仅耳热,连带着脸颊都有些发烫。
她也有些迷糊,分不清这种种表现,究竟是因为方淮,还是因为她的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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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奔波半夜,回来只睡了一个时辰的方淮并不知晓,曲葳因为抱秋的一句话,终于乱了心神。她虽没有曲葳的好眠,但今日同样容光焕发,眉眼间似乎还带着几分喜色。
袁博义今早一见她,便忍不住打趣:“殿下今日心情甚好,可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方淮当然不能告诉他,昨夜自己偷偷跑回去看媳妇了。她倒也不掩饰自己的好心情,满脸神采飞扬:“也没什么,睡了个好觉而已,睡得好自然心情就好。”敷衍完又问:“这大清早就来寻我,可是将军们商议好了该如何出兵?”
袁博义听到这话,莫名就有点心虚,毕竟将汉王供起来却从不与她商议军务这事,真是让人没法说——似乎从汉王点破西边峡谷有埋伏起,众人就默认汉王有心表现,有意揽权。于是并不想掺和皇子夺嫡的众将领,一致决定不给她发挥的余地,可偏偏打了几场都没建树。
伸手摸了摸鼻子,袁博义干巴巴说道:“这,殿下要不也去听听?”
方淮没什么兴趣去面对排挤,但想了想打仗可是要死人的,她又没办法真的不管不顾。旁的不说,至少她的监控鸟查探消息,比起斥候来好用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