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贤妃在当今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已经是太子侧妃了,她生得漂亮,十分得宠。
那时候陈贵妃还是罪臣之女,直到老皇帝登基之后陈家才得以翻身,陈宁妍才得以入宫为妃。
在陈贵妃之前大高后和赵贤妃分别生下了大皇子和二皇子,而在陈贵妃进宫后的十几年时间里老皇帝再无所出。
大高后生得大皇子十分争气,据说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为人稳重自持,生得也是丰神俊逸,很得老皇帝的喜欢。
姜冕听到这里,不由走神:这大皇子和贺恂倒是很像,他们合该是亲兄弟才对。
当时的陈贵妃虽然得宠,但头上还压着大高后和赵贤妃,自己又只生了个公主,自然是心中不满。
赵贤妃说到这里,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
她长叹道:“当年大皇子说是死于治洪路上的山贼之手,其实是被陈贵妃私养的暗卫所杀!”
姜冕心下一震,他急忙问:“娘娘如何知道?”
“大皇子死得蹊跷,先后便派人去查,如此便查到了陈贵妃头上。”
虽说大高后查出了些东西,却并不足以给陈贵妃定罪,加之那时候陈贵妃还是皇帝刚失而复得的青梅,地位自然更难动摇。
大高后丧子之痛难平,最终抑郁而终。
七年后陈贵妃又策划了一场无法痊愈的风寒夺取了二皇子的性命。
姜冕脑海中关于二哥的记忆都已经模糊了,他只记得小时候去赵贤妃的小戏楼看戏,他的二哥总是把他抱在膝上,温柔的喂他吃点心。
“我本是该给我儿讨回个公道的,可是那时候思怜肚子里有了舜宜,为了能让舜宜安生的长大,我只能装疯,在这冷宫给我的孙儿博一条命。”
赵贤妃此事已经说不下去了,她呜呜咽咽的哭着,用一条朴素却干净的素白帕子不住的擦拭眼角。
姜冕听到这里难免动容,他问:“贤妃娘娘如何信得过我?”
赵贤妃平复了一会儿:“老婆子我虽然身居冷宫,但也不是什么也不知道。”
“那高位上的老头子快不行了,你和老五正夺嫡呢!”
“老五是我杀子仇人的儿子,心思又歹毒,我不可能把舜宜交给他,”她话锋一转,看向了姜冕,“倒是太子殿下您心软良善,定会好好待舜宜这个侄儿的。”
她顿了顿,又说:“我不求他封王拜相,只求他安安稳稳的度过此生便是。”
姜冕思忱一番,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本宫定会好好对舜宜的。”
赵贤妃走进屋里把舜宜拉了出来,她郑重的把孙儿推向了姜冕。
舜宜依旧沉默,他跪了下来冲着赵贤妃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不远处传来了禁卫军巡逻的脚步声,姜冕才恍然自己在这里耽搁的时间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