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却又一路自鼻尖辗转至了面颊, 其间她的手皆被扣握的紧紧的,殷姝忘了眨眼, 仔仔注意着男子的动作。
就在她发懵无措之际,被他指尖勾住的素绢被他微一拉挑,瞬间松散了许多。
“唔。”
殷姝害怕的一声娇呼,她想逃,又试着挣了挣,岂料,这次竟轻而易举脱离了狼爪。
她钻进了软被里,紧紧攥住被角朝里侧蜷着。
姜宴卿却并不急,长指微挑,卸去自己身上的外衫,精瘦有力的线条肌理映入眼帘,殷姝被灼得骇然闭眼上了眼睛。
然下一瞬,他竟轻而易举进了自己死死掩住的被衾里,甚至平躺在了身侧。
殷姝吓得瞳眸直颤,翻了个身往里侧缩,却不及被长臂一捞抱了回去。
他自背后紧紧圈拥着她,说不出来的燙意和冷香顿时涌了上来。
殷姝僵硬着玉颈,不敢动弹半分,随之却闻姜宴卿在耳侧轻轻说:“乖猫儿太小了,今日孤不教那个了。”
殷姝以为他总算大发慈悲放过了她,然自己的耳垂在下一瞬便入了狼口。
姜宴卿轻轻咬了咬莹润的软肉,将自己与怀里的瓷娃娃贴得更近了些,“今夜先教些别的吧。”
轻飘飘的一声却如暮钟猝不及防撞进少女的耳迹,最后慢慢席卷至了心底,殷姝忘了哭,只全身发着细颤。
姜宴卿安抚的又吻了吻少女的颈侧,素白绸绢上的大掌悄无声息再是一勾。
殷姝用手紧紧攥着,却不改素绢逶迤松散的结局。
“姜宴卿!”她急唤出了一声,却得男子在耳后又极诚恳的问:“方才姝儿疼的还有这里?”
少女染着哭腔呜咽出一声,那大掌已遂莹澈而上,撩开了不堪其折的丝绸素绢,她一惊呼,忙紧紧摁住了那铁臂。
可纵使如此,依旧抵挡不了分毫,自己这柔弱无骨的手儿哪儿是凶蛮野兽的对手。
“嗯?”
见少女紧紧咬着唇瓣不答,姜宴卿轻轻捏抚了一下,便是惹得少女一声娇哼。
“唔疼。”
她又用手攥住了男子的铁臂,可不过一瞬,自己这柔弱无力的手儿又被姜宴卿另一只大掌握着移到了旁边。
随之,白嫩柔软的手心里挤进了他的大掌,十指交扣着紧紧攥握。
“姝儿这症状怕是许久了。”
骤然,清沉又暗哑的磁性嗓音又在耳垂缓缓落下,带起一片撩人的苏麻。
殷姝僵硬着身板,没说话。她的脑袋亦是昏涨的难以思考,她的手被姜宴卿如此十指紧紧交扣着旖旎极了。
“呜姜宴卿。”她染着哭腔叫出一声,“姜宴卿……”
“我在,乖姝儿。”
姜宴卿眸间的隐晦半分不减,不可观的阴翳因少女娇娇这两声,更是燙硌。
他瞧着瓷娃娃盈盈春眸间有些怔愣和恐惧,甚至渐渐蕴蓄出水色。
他又轻轻吻了下少女的蝶翼,再从秀鼻至了唇瓣。
软糯馨甜漾得姜宴卿心尖发软,他将人抱得更紧,吻得更深了些,唇缝里涩哑挤出一句话来。
“日后,姝儿要习惯孤,习惯孤抱你,习惯孤亲你……”
殷姝还在细细发着颤,被攥握的手儿愈收愈紧。
“唔。”
殷姝难耐蹙了分秀眉,半晌,他哑着声线道:“乖,孤为姝儿按按穴位便好了。”
许是不经用的力大了些,少女轻轻咬了一咬那潋滟赤色的下唇,“我不要你按。”
谁知这一出声,姜宴卿真的自百忙之中从容不迫顿了下来,将头埋进了少女玉颈深处。
虽是如此,可他声线似更哑了,沉声道:“今日孤要教你的,只不过是女儿家调理身体之道罢了。”
说话间,他眸光流转,见少女迷蒙的模样,他顿了顿,又道:“寻常女子到了姝儿这年纪,不该这般体虚娇气。”
话到此处,少女愈发上钩了,在其看不见的背后,他唇角勾起一抹得逞恣睢的弧度来。
“姝儿最近是否常胸闷心疼,气机郁滞?”
男子的话流转的总算多了些诚恳,殷姝眨了眨眼,也认真的想了想。
他说的没错,自己最近确实膛腔闷的厉害,尤其是那团……
她原以为这是正常的,而今说来,原来只有自己这样吗?
“那、那我是生病了吗?”
少女微启唇溢出的声线里还氲着对男子的不信任。
万一,他又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