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未雨,梨花先雪。
殷姝晕乎乎呜咽着,珍珠似的眼泪未坠下来,便尽数被姜宴卿阭个彻底,她只能张着檀口徐徐的喘气。
清夜无尘,高渺的大殿外,月儿已是高挂,不时有窸窣的风刮得树丛枝叶碎响。
待至天边泛起鱼肚白,黯淡的光亮自浓稠的深夜中渗出一丝光亮,姜宴卿这才抿着唇,竭了下去。
而少女早已是意识模糊了,纤细的玉颈秀肩也在发着细颤。
而本是含苞待放的海棠花也经风雨盛开得翡丽亮灼,薄澈的花瓣绯红又潋滟,透明娇嫩的花瓣下包裹的兰蕊是彻底现于眼底。
经蝶儿拭粉,眼下是瑟瑟颤栗的一张一翕,尚不能完全合拢的氤氲涓潸出白腻。
姜宴卿笑得满足,将人捞进怀里,又柔柔在紧阖的眉眼上留下一吻。
“嗯唔姜宴卿……我想睡觉了……”
少女意识不清的溢出细弱哝吟,粉潮红润的面上尽是吻痕。
“乖宝贝,睡吧。”
姜宴卿不知倦的又亲了下小姑娘的唇瓣,横抱着人往耳房阔步行去。
……
待翌日时,殷姝又是在潮湿热意中醒来的,颤颤巍巍的睁开眼皮,瞧见笼罩在上方的莫大阴翳。
融酥玉糕挼捺变了形状,又正被姜宴卿挽着藕腿。
她浑身无力扫了眼还阖得严严实实的垂幔轻纱,见外头明光渲染。
似像白日,可又像是鎏台上的灯火。
“乖宝贝醒了?”
见她醒来,姜宴卿挽着少女的腿抵近心口,半折棠蕊,欺近身吻住了那潋滟的唇舌。
她早已累得说不出来话了,也使不上任何力气,就连脑袋也如浸了水的棉花一般不断往下沉。
她想叫一声姜宴卿,可连这力气似都没了,最后淅淅沥沥的化为残音。
不多时,她被姜宴卿抱着跨坐在他的腹间,如此她难受的闷哼呜咽了一声,接着一双手儿被挂着圈在他的颈脖之上。
“我想放姝儿休息,”
姜宴卿大掌爱怜的抚着少女如绸乌发,将人儿摁着好生趴在自己肩颈深处。
“可姝儿不放我走。”
殷姝没说话,早已是无暇理他说的什么了,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偏生姜宴卿仍经久的闹她。
如斯混沌飘飘升仙的旖旎中,殷姝不知到底持续了多久,可她知道期间内她都是被姜宴卿紧紧抱在怀里的,不留一丝一毫的距离,仿自己天生便钳在他怀里一般。
待殷姝真正醒来已是傍晚了。
自持续多时的昏沉深渊中醒过神来,殷姝自然是有些心跳不稳,气血不足。
她缓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自己还被揽着伏贴在姜宴卿的怀里,头枕着的也是他的臂膀。
有力沉稳的心跳声在自己手心底下,而自己的手被那冷白修长的大掌攥握着。
殷姝徐徐吐了口气,试探着蜷了下指节。
竟没初次时那般的难耐苦楚,她大胆了些,想使着力挪开搭在自己腰上的狂悍铁臂,岂料手还没自姜宴卿大掌里脱身,便又被紧紧攥了回去。
“这次还难受吗?”
姜宴卿睁开眼来,在少女眉眼留下一吻,看见小姑娘湿漉漉又氲着懵懂的一双水眸。
还是这般的稚嫩,可经他的浇灌,多了些浑然天成的媚意。
眼儿轻轻一流转,便能轻而易举勾出他心底那恶劣的渴和裕来。
可小姑娘娇嫩,再经不得折腾了。
姜宴卿长睫微眨,支身下榻去端了杯温水来。
“乖姝儿,来。”
他扶着少女起身,一点一点的喂了进去,待做完,又将小姑娘抱进了怀里。
“睡饱了吗?”他柔声问,大掌把玩着柔嫩无骨的白皙葇夷。
对于其上缀着的暧暧红痕,他很满意,不禁眸底勾出些愉悦的弧度。
馥郁的麝香之气还充斥着,昨夜乃至今时残碎的片段在脑中愈发清晰。
殷姝又羞又怯,只囫囵着应了声,“睡饱了。”
岂料话一出口,便是她从未意料到的沙哑。
唇舌也疼,哪哪儿都疼。
尤是那酸处的胀慰,怎会这般的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