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明明隔了不久, 殷姝却觉得他瘦削了些,人也更冷了几分。
“姜宴卿……”
少女的声线蒙了哭腔的细绵。殷姝想问他的伤怎么样了, 可话还没说完,凶悍的吻已经落到了唇瓣上。
疯狂的力道又算不上吻,只能当做啃咬。
细嫩的唇瓣被利齿咬的生疼,殷姝吃痛嘤咛,滑腻的大舌抵进去,绞住了一切。
又凶又狠的吮阭,没有丝毫的柔情, 似要将檀口中的空气全被汲光,就连舌根也被阭的发麻。
“唔唔。”
感受到姜宴卿狂躁的气息,殷姝有些怕又被咬得有些疼, 葇夷素手抵在男子的胸膛想拉开些距离。
隔着衣衫,都能察觉紧绷分明的肌理。
指尖被燙得微微一瑟缩, 不出一瞬,已被一只大掌紧紧箍住了手腕。
恰逢其时, 走廊传来些声响,两个守卫的脚步声逼近。
“快!长公主吩咐,将小督主也带走!”
殷姝呼吸一滞,然被姜宴卿亲着发不出声音,只有睁开眼紧紧的凝着他。
可怜,又带了些哀求。
然姜宴卿却似没听见一样, 吻得更深, 甚至不满她的不专心, 大掌刻意掐了下细软的腰窝。
“唔。”
有些疼。
光线晦暗, 两人的脚步已经落在敞开的门口。
殷姝心都要跳出来了,果然听见一声, “你!你们——”
惊恐的声线戛然而止,殷姝的视线被高大的阴翳遮挡,她看不见姜宴卿到底做了什么,只闻轰然倒地的扑通之音。
与此同时,自己的腰身被握得往他身前一提,两人贴得更近,吻得更深。
又绞又吮。
殷姝难受极了,肺腑里的空气都要被吸走了,她四肢发软,再撑不住只能倚在姜宴卿身上。
这时,姜宴卿放开了她,紧紧缠/绵的唇舌骤然相离,发出暧昧的脆响,甚至还挂染出一丝银色。
“你……你……”
殷姝白嫩漂亮的小脸早已布满潮红,张着朱唇急急喘息,话也说不利索了。
哪有人一见面就这样亲的!
甚至人靠近了都还一直要亲!
红得楚楚可怜的眼眶还在隐隐掉着泪,姜宴卿面无表情空出手一一拭去,然那清透的泪就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如何擦也止不掉。
姜宴卿索性俯身吻去,哑声道:“不许哭。”
“姜宴卿……你伤怎么样了呜?”
殷姝缓了些,视线顺着姜宴卿肌肉紧绷结实的肩膀游走,正好落在与之齐平的记忆中的位置。
身着的黑色衣裳,看不清其下的局势。她也不敢擅自去摸里头有没有包扎。
殷姝可怜巴巴的凑近,吸了吸鼻子,血腥气倒是没那么重了,看来定是好好处理过伤势了。
想到此,她又仰起头来,看看姜宴卿的脸。
冷白的肤色似比以前更白了些,唇也更红了些。除却这,倒是没在脸上发现明显的伤痕。
“其他位置还有伤吗?”
她还有些止不住的抽噎,她一见到姜宴卿便止不住的流泪,明明以为早已流干了。
见姜宴卿没答话,殷姝不放心,流转着瞳眸在俊拔的身躯上游离巡梭。
然一身绸黑的衣裳,什么也看不见,殷姝又想起甲板上时看见他两只手上的血。
被握在滚燙大掌间的小手微一使力,她反握住姜宴卿的大掌,捧起来翻来覆去,仔仔细细看了又看。
素来霸道的猛兽嫌少有如此乖顺、任她搓揉。
殷姝彻底检查了个遍,确定唯有那肩是有伤,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抬起眼来看他。
夜幕低垂,微弱的烛火竭力散泛着最后一丝光芒。
姜宴卿的瞳眸里倾出一点暗光,在幽寂的寒潭中映彻,更多了些莫测和恣睢。
就像一批恶狼在暗夜里悄悄盯着视线中唯一的猎物。
猎物孱弱无助,轻而易举便能遏住致命的咽喉。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