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沈夏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身子到处都痛,想动动手指,摸到一阵温热,偏头一看,汉子趴在床头睡着,沈夏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发。
田竹川感觉到有人在摸他,抬起头,小夫郎睁开了眼睛,看着他。
立刻抓住他的手,紧张问道,“怎么样,怎么样?哪里痛?大夫,大夫,他醒了。”
沈夏想说什么,但是喉咙像撕裂一样疼痛,开始剧烈的咳嗽。
汉子把人轻轻扶起来,靠在自已身上,拿过一旁放着的水,喂给小哥儿。
大夫走进来,给沈夏把脉,又看了看,说回去好好养养,就是左手现在不能动,上了夹板,给他用纱布缠着的吊在脖子上,额头的伤口也要注意别沾水,身上的伤只能慢慢养,其他的就只能开药回去慢慢调理。
汉子傻乎乎说着让大夫开好药,他们有钱,沈夏心中骂他傻。
大夫走了,田竹川又把他轻轻放在床上,心疼的抚摸着他的发,沈夏都是看在眼里的,可是脑子里就会情不自禁想起,他跟人家定了娃娃亲。
“饿了吧!二嫂做了粥,一会儿就来了,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了伤。”田竹川握住他的手,吻了吻。
沈夏摇摇头,轻声说,“谁知道他们会来,我也把她们打了的。”
他们才受多少伤?而且该打。
“以后我天天跟着你,看吧!你一刻也离不开我的。”汉子高傲的说着,逗笑了沈夏。
“醒了?”二嫂和大嫂一起来的,手中提着篮子,里面放着熬的稠稠的粥,一路过来,温度刚刚好,田竹川在他身后垫了个枕头,把人扶起来坐着,一口口喂给他。
大夫说他现在不能吃太重的味道,就只熬了粥,炒了一点儿青菜和切得碎碎的泡菜。
沈夏是真饿了,一天没有吃东西,很快一碗就见了底。
二嫂和大嫂说着村里怎么收拾的那些人,沈夏有些惊讶,田大牛和老房子断亲,从今以后老房子和他们没有一丝的关系。
这还是田大牛提出来的,被他爹娘骂,后面赶来的田家兄弟,也把田大牛骂的狗血淋头,还好大哥二哥回去了,看着一群人欺负他爹娘,也是惹毛了,管你什么爷奶,通通一起骂。
他们里正也是个不要脸的,说桂花村的贱民敢骂他们村的人,气得要死,说扫了他面子,他要桂花村的人好看。
最后都闹到衙门去了,田氏一口咬定说他们没有打人,王秀英说现在人还躺在医馆,可以去问问大夫,最后吵吵闹闹很久,镇长很是头疼,还是桃花村的里正拿钱治好了他的头疼。
说什么都是桂花村的不对,人家上门就是客,怎么能对客人这么粗暴,再说了都是一家人,小辈儿也不能这么无礼对长辈啊!这还成什么体统了。
很明显这个人在包庇,桃花村的几人可嚣张了,一个劲儿的给诉苦,镇长也不想把事情拖久了就让桂花村的人给他们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