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有理取闹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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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大人,此獠所言纯属胡言乱语,区区一武夫,焉有甚文采,所谓参与科举,不过是欲凭此逃避戍边罢了,其心叵测,下官又岂能容之!”

告刁状乃是为官者的基本能力,身为老宦海,刘堂于此道自是精熟得很,诬陷之辞当真是张口便有。

“戍边?”

听得刘堂这般说法。房玄龄当即便是一愣,没旁的,赵文振虽说尚未得到重用,可却已是在太宗心里头挂上了号的勇将,似这等良才,拿去戍边,未免太过大材小用了些,再者,赵文振与普安公主的婚事虽尚不曾有定论,可圣上却已是心许了的。所差的不过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在此情形下,兵部居然把赵文振贬谪去了边关,未免太过了些。

“……”

房玄龄这等疑惑不解的神色一现,刘堂可就不敢多言了,概因此事牵涉实在太大了些,他区区一个从五品上的小官,又哪敢将侯君集的指示当场道将出来的。

“房公,曾记得这位赵某人尝在圣上面前唱高调,自言愿为陛下绥靖四方,侯某闻之,甚是感佩啊,故而,按律,以兵部之名调其去雁门关为上镇将。半月不到,连升了四级,不可谓不重用了罢?可结果呢,这厮不思报效朝廷,竟以欲参与科考为名。希图留京,逃避戍边之责,不亦可笑哉?”

刘堂不敢说的话,到了侯君集这儿,却是无甚可顾忌的。一开口便来了个歪曲事实,愣是将打击报复说成了提拔重用。

“嗯……”

按照朝廷律法,正六品上以下的武职之调动由兵部说了算,无须尚书省与中书省批复,也无须经过圣上裁决,从此意义而论,侯君集所下的调令尽管不合理,可却是合法的,哪怕明知侯君集这就是在挟嫌报复,房玄龄也自无法说他的不是。

“房大人,侯尚书这是在偷换概念,请恕末将不敢苟同。”

不管侯君集所下的调令有多过分,那也是他职权范围内之事,纵使有着再多的不满,那也抗议不得,否则的话,一个不服律令的罪名扣将下来,有理都会变成没理,这等低级错误,以赵文振的阅历。自然不会去犯。

“理由?”

一听赵文振如此说法,房玄龄的眉头当即便是一扬。

“朝廷开科取士之目的在于广纳贤才,为防有遗珠,特准正六品上以下之官员参与大比,照旧例,只消取得从三品以上文臣之荐书,任何人都可以参与其中,由此一条而论,末将提请告假本就属正常之举,兵部无特殊理由。岂可擅拒,更遑论刘堂其人当场恶言辱某,实是无礼过甚,至于说到戍边之责,某又何尝言过不去,不过告假而已,何错之有?”

赵文振确实是想以科举来逃避戍边不假,可认却是断然承认不得的,此等时分,自是得好生诡辩上一把的,好在这等本事他可不缺,随口便给出了个自圆其说的解释。

“房大人明鉴,赵彦其人不过粗鄙武夫而已,焉有文才,其所为不过是希图侥幸罢了,实是有辱斯文,窃以为当得重处,以儆效尤!”

事情都已闹得如此之大了,有错的一方注定不会有好下场,于这等情况下,刘堂自然是不敢掉以轻心了去的,这不,都还没等房玄龄有所表示呢,他便已是急吼吼地指摘了赵文振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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