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姬家,去过自己的营生。
留在姬家,一生常伴青灯古佛,不嫁人不生子,在菩萨眼皮底下,一生为她亡母所做的罪行忏悔。
若有一日违背,掘她生母的尸骨,命人日夜唾骂。
当时的玉珠年纪小,没有营生的路子,离开姬家,终有一日,只会应验那些人的箴言。
沦落风尘,冻死街头。
玉珠选择继续待在姬家,为人不齿,受人冷待。
数年如一日,她早已习惯。
……
老太太年岁大了,刚开始还有兴头,到后头,手支着额,有一搭没一搭应着。
丫环捧着药碗上来,姬嵘先接过,丫环手上没拿稳,黑浓的汤汁淌了一身柔软的锦袍。
玉宁拧眉娇叱,“毛手毛躁的,谁放你进屋伺候。”
丫环跪地瑟瑟发抖,姬嵘赶上心情好,说两句可怜话,“小丫头留在祖母身边,就图个嘴甜会说话的,下次当心了,出去吧。”
玉宁不依,还要发作,姬嵘笑着轻捏她脸儿,“多大年纪,就当母老虎了,二哥哥可不舍得。”
男人宽大的指节轻轻刮动脸颊上的嫩肉,玉宁心底生出一股满足,她喜欢这样的亲昵,瞬间转怒为笑,也不管丫环趁机偷偷溜了出去,“二哥哥还是多愁愁自己,依你这般处处留情,将来的小嫂嫂可不依,看不折腾坏你。”
“少咒你二哥。”姬嵘作势捏她脸,手上沾着湿淋淋的药汤,玉宁拧着鼻尖骂他,“臭烘烘的,快出去。”
姬嵘顺理成章溜了出去。
……
佛龛前,檀香的烟雾隐隐萦绕。
一股疲惫的酸麻从腿部传到臀间,手腕也涨涨地疼。
今天一整天,从头到脚都不好过。
玉珠放下笔,揉了揉手腕,接着重新提笔,身后的门扇发出轻轻的响动。
似有鬼魅滑进。
站在她后方,居高临下地品鉴她誊写的佛经,锋利张扬的目光却一点点游移,从宣纸游到她乌黑的浓发上,盯住小小一团雪白的耳垂。
他不作声,一言不发地盯着她裹在衣裙里一具雪白的肉体。
玉珠早已落下败仗,笔下字迹发抖,几粒豆大的墨珠洒在衣裙上。
“慌什么。”
男人轻轻笑着,伸出双臂扶稳她,他侧身俯下,捏住她的腕子,带着她在雪白的宣纸上游龙画凤。
与此同时,唇也轻轻叼住了眼前这团粉白的耳垂。
“啊……”
她溃不成军,整个身子剧烈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