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宁听了微微眯起眼,“继续跟着,仔细点,别让二哥哥察觉。”
“是。”
丫环悄然退下去。
玉宁心不在焉,目光不经意落在席间空出的一块,那里是玉珠的位子,她盯了两眼,鬼使神差想起了二哥哥脖子后的红斑,越想越觉古怪,又差了一个丫环,去悄悄盯着玉珠。
玉珠离开席间,正从花园经过,刚进假山洞口,斜刺里出来个人影,将她压在假山石壁上,高出她半截,俯下身来仍勉强,捏起她的下巴才够得着,凑上来就要亲。
玉珠也不害怕,由着他捏住腰肢,亲一张红嘴儿。
亲了半晌,衣袖窸窣摩擦,交缠的呼吸越发急促,再下去在外头弄了,玉珠才推开他,姬嵘任由她推开,双臂还揽在她腰间,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啄她唇上染了酒香的胭脂,“吃了多少盏酒?”
“不多。”酒意泛上来,她勉力支撑,答的小声。
“骗人的嘴。”姬嵘亲她的耳垂,嘴唇擦上来,落在她唇角。两片柔软的唇,含着她唇齿间的酒香,香气不禁醉人,“想哥哥了吗?”
“想了。”
说得太快,想得太快,透着敷衍,惹姬嵘生气,惩罚似的咬她耳垂一口,玉珠吃疼,却被他堵着,压在假山上,手指探到裙底要弄。
玉珠下意识捉住他的手,姬嵘力气大,反先捉住她的手,摸摸自己跨间的硬热,烫得玉珠一阵激灵,软声细语地推他,“好哥哥,先回去。”
姬嵘不好哄,偏要吓她胆破,只能依附着他。
两人在假山纠缠,他衣袍皱了,腰带歪斜,玉珠也好不到哪里去,裙摆被撩到腰间,双腿被迫缠到男人腰上,屁股高抬,蓄势待发,他忽然停下,用手拢住她的脸,俊俏的眉目凑上来。
黑漆漆的夜里,玉珠呆呆地看着他,真是醉了,乌发歪散,鲜红的茱萸露出来半枝,摇摇欲坠,仍傻问,“怎么了?”
姬嵘亲她红扑扑的脸蛋,低声道:“有人,你在这里别动,晚些再出来。”
将她放下来,顺手扶正了她发间的茱萸花。
一阵冷风吹来,吹散了脑中的酒意,玉珠清醒了几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怪忐忑,假山洞口里藏着,半晌才出来。
张望四处,早已没姬嵘的身影,想来他将人引开了,玉珠不敢在原地逗留,没走两步,黑黢黢的夜里,撞到花丛里的什么,只听得那人哎呦一声,似是男人的声音。
玉珠简直心惊胆战,没站稳,那人又扶腰起身,冷不防撞到她,两人猝不及防,一个吓得闷声,一个又哎呦呦叫嚷,她发间簪子勾着他的衣袖,纠缠不开,跌跤跌到一块去了,一齐滚进了花丛。
两叁个骨碌,齐齐沾得满身花叶子,男人抱着她,没让她磕出淤青,玉珠却忙不迭推开他,直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屋里,玉珠照镜子,才发现自己簪子掉了,发间只插着一朵摇摇欲坠的茱萸。
真是糊涂了。
事情已经发生,后悔无用,但愿对方没认清她。
玉珠丧气的揉了揉眉心,闭目养神,等着罗罗端醒酒汤上来。
……
旁人看得分明,玉宁派去跟踪的丫环正跟上来,好巧不巧撞见玉珠急匆匆从花丛里出来,就知道没好事,躲在暗处看了一会,又见着一张熟面孔从花丛里出来,这下有了说头,匆匆回去复命。
玉宁正听了前一个丫环的禀报,说是二爷从席间出来,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睡觉,玉宁听得心情爽利,但想起他身上暧昧的吻痕,总不放心,叫来一个伶俐小厮,吩咐道:“这些天,你去盯着二爷,瞧瞧他见了什么人。”
之后又听了第二个丫环的回复,乐得直挑眉头,“真看仔细了,是他们两个?”
丫环有板有眼:“奴婢瞧得分明,他们两个躲在花丛里搂搂抱抱,衣服都不穿,不怕旁人看见似的,学生勾搭自己的先生,这事也做得出来,不知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