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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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离婚对孩子不好,我不希望他们在单亲家庭长大,对他们的健康成长不利。”这是君耀宸能想到最有说服力的理由。他甚至忽略了看到离婚协议时胸口的钝痛。

“很多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一样好好的,就像我。没有任何心理疾病。”宋悦心木然的看着君耀宸身后的红木书柜,她不敢看君耀宸的眼睛,怕自己会在他的注视下崩溃。

这些日子,她的眼泪已经流得够多了,患得患失的感觉很糟糕,她不想在围绕君耀宸转动,她也该有自己的生活。

“怎么没有,你的性格太倔强,不懂得退让。”君耀宸的牙齿咬得格格响,他忍下将宋悦心揉进怀里的冲动,他认为自己应该让她知道,离婚这种事非常的重大,不是嘴上随便说的。

宋悦心冷笑着说:“我一直以为这是我最大的优点,怎么在君总的眼中就成了缺点呢,我倔强也好,不懂退让也罢,我一样活得好好的,没见谁特别讨厌我,和同事的相处一直很好。”

“你和我相处却很糟糕!”君耀宸最见不到宋悦心和齐敬煊在一起就笑得合不拢嘴,只要他一出现,她立刻就笑不出来了,仿佛他是她的仇人,素不知,他给她造成了多大的心理压力,如芒在刺如鲠在喉,他就是这么特别的存在。

“对不起,我没办法做到让每个人喜欢,虽然我已经尽力了。”她总是很努力的迎合他,有时候会忘记自己的坚持,宋悦心下意识的扶了扶眼睛,拉扯衣角,以后,她只是他的秘书,只谈工作,不牵扯感情,如果他找到更优秀的人替代她,她会绝然的离开。

宋悦心说完便转身往外走,到门口君耀宸追到她,将已经打开的门重重的关上,一眨眼的功夫,宋悦心便被君耀宸死死压在门后。

“君总,请自重,这是公司,随时会有人进来。”宋悦心按捺着疯狂的心跳,故作镇定的说,她的目光落在君耀宸的嘴上,脑海中便出现了与他接吻的画面,酥麻的感觉瞬间从大脑扩散开,袭遍全身。

“你为什么要和我离婚?”君耀宸的喉咙有些哽,憋了好久才说出这句话。

宋悦心别开脸,不允许自己再胡思乱想:“我觉得很累,真的很累……”

求而不得的情感总是那么的沉重,宋悦心不愿再成为感情的奴隶,这些年她总是期盼着与他相见,可是真正相见之后才知道,相处才最难。

她已经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无欲无求的爱他,得到一点点便期盼更多,她真正体会到欲壑难填的含义,她太贪心了,想得到完整的他,不光身体还有心灵,容不得他再想别的女人,再爱别的女人,如果得不到,她宁愿舍弃,都不要了,把自己从患得患失中解脱出来。

“累?”君耀宸的唇凑到宋悦心的耳边,亲吻她的耳垂,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以后我少要点儿,不会再让你那么累,一周一次,怎么样?”

“我不是说的那个。”耳畔的酥麻如一击电流直达四肢百骸,宋悦心红着脸说:“我心累,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我不想和陆晴羽分享你。”

君耀宸说陆晴羽只是过去式的话犹然在耳,可事实却那么的讽刺,如果陆晴羽真的死了,那就是过去式,没死就永远不可能成为过去式,她住在君耀宸的心底,生了根,发了芽,更开出了不会凋谢的花。

“如果我现在不管她,是不是太残忍了,毕竟她是因为救我才受的伤。”君耀宸也曾想过将陆晴羽从他的生命中抹去,可越抹越清晰,他总是会想起他们的过去。

白裙纷飞的年代,她就像一缕阳光照亮了他的人生,陪她哭,陪她笑,陪她走过青春年少。

年少时的爱恋最刻骨最缠绵,想忘,忘不掉,成为他生命中与之并存的一部分,强行割去,只会鲜血淋漓。

“对,你不能不管她,她现在比我需要你,所以我理解你,才会从行动上来支持你,给她名份,这是你欠她的。”

一个女人,最重要容貌被毁要活下去确实需要很大的勇气,君耀宸便是陆晴羽的勇气,有他在身边,她才能活下去。

对于宋悦心来说,君耀宸早已不再那么重要,生了孩子之后,她的人生已经完全属于两个孩子,果果失而复得她已经够幸运,不能再奢望太多,她很害怕,怕自己得到的太多,以后会失去她所拥有的。

在宋悦心的眼中看到了孤注一掷的绝然,君耀宸心凉了半截,他有些气恼的问:“那你呢,给我生了两个孩子,名份就不重要了吗,说弃就可以弃?”

“名份我曾经得到过就够了,以前我很在意,很渴望,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而且我永远是你孩子的母亲,这样的身份存在是不是更有重量?”

宋悦心已经深刻的体会到,只要不是君耀宸心爱的女人,做不做他的妻子并没有太大的分别,一样的熟视无睹,一样的冷淡漠然,她不再像年轻时那么傻,以为做了他的妻子会不一样,她现在更在意他的心,而不是一个虚名。

“是,很有重量。”君耀宸的唇畔噙上一抹嘲讽的笑:“如果果果和豆豆要我们在一起,你会拒绝他们?”

“等果果和豆豆长大以后会明白,感情不能勉强……”爱一个人就要懂得成全。

宋悦心奋力推开君耀宸:“君总,我不想再多费唇舌,麻烦你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我们明天就去办手续。”

“如果我不签呢?”劝说无效的情况下君耀宸竟耍起了赖皮。

“如果你不签,我会向法院提起诉讼,我们的感情破裂不能再继续维持婚姻关系,我会向法院提交我们分居三年的书面证据,我想离婚并不是什么难事!”宋悦心不打无准备的仗,将离婚协议给君耀宸之前她已经想到了多种可能,君耀宸爽快签字最好,不签字她就会通过法律的途径来结束,具体的操作流程她也已经烂熟在胸。

君耀宸哂笑道:“我也可以向法院提供昨天我们去酒店开房的书面证据,我们的感情并没有破裂。”

“去开房并不代表感觉没有破裂,很多时候身体很心灵是分开的,夫妻感情和夫妻义务也不可混为一谈,麻烦君总查阅一下婚姻法,有没有一条是说夫妻感情破裂就不能发生关系的?”

“强词夺理。”君耀宸被宋悦心气笑了:“这么能言善辩,以后谈判都让你打头阵。”

“感谢君总赏识。”宋悦心说完便快步回到自己的工位,狂乱的心跳许久不能恢复正常。

君耀宸在办公室门口站了一会儿,见宋悦心主意已定不会轻易改变只能让她冷静之后再谈,两人再这么谈下去,不大吵一架难以平息心头的怒火。

一堵墙隔开了两个想着对方的人,一整天没有说话,气氛冷到了极点。

临近下班,宋悦心接到邓欣玥的电话,她约了几个高中同学,准备小聚一下,诚邀宋悦心参加。

高中那三年是宋悦心最崩溃的三年,她埋头在学海中不愿和身边的人有过多的交际,就是班上的同学同窗三年她也不是全部认识,若不是经常想起君耀宸聊以自慰,恐怕她早就被自己逼疯了。

和同学本没什么交情,再加上家里有老有小要照顾,她实在没心情参加同学聚会,可是邓欣玥极力劝说她,后来还说帮她带孩子,宋悦心才答应。

下班之后回家接了两个孩子,让他们坐在后排的安全座椅上,宋悦心一路控制车速,终于在所有人的翘首期盼中姗姗到达。

站在邓欣玥身边的三个人宋悦心就有两个不认识,她喊不出名字,只能礼貌的点点头。

“宋悦心,还记得我吗?”唯一一个宋悦心认识的年轻男子笑容满面的挥挥手。

“认识,刑沐风。”宋悦心一口说出他的名字,刑沐风笑得直点头:“对对对,我以为你不记得我了。”

“怎么可能不记得,记不得别人也不能不记得你啊,以前你坐我后面,总是用笔帽缠在我头发上,好几次把我头发都扯掉了。”宋悦心以前很讨厌刑沐风,现在看到他忍不住为逝去的青春感叹,一转眼,大家都是拖家带口的成年人了。

“哈哈,没想到你这么记仇,这么多年了还记得。”刑沐风笑着把他左手边戴眼镜的小胖子往前推了半步:“这是我们班班长周志兴,没想到几年不见发福了,你肯定没认出来,因为我刚才也没认出来。”

宋悦心被逗笑了:“确实没认出来,班长周同学我记得,只是和记忆中的样子不一样了。”

“这位是体育委员程路寒,现在在中山中学当体育老师。”刑沐风的右手边是个瘦高个儿,比刑沐风还高出半个头。

“程同学以前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多少女同学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怎么变这么黑了,现在只能当黑马王子了。”宋悦心调侃完之后环视包厢:“就我们几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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