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都是昨晚上备好的一些东西,她还想着今夜便不用和杜矜待在榻上,可以有些其他花样。
红枣、花生、桂圆、莲子……
早生贵子!
裴慕辞听到响声后,动作突然僵住,阴冷的笑容忽闪而过,她愿意给杜矜生孩子……
他觉得这些东西很是碍眼,挨一下都像是沾上了什么秽物。
这个房间到处都是好兆头,裴慕辞却越看越不顺眼,甚至觉得胸闷气堵,喘不上气来。
他跨出一步,将清妩的双手交叉按住,轻而易举的把她扔到肩上,语气不善。
“真是好兆头啊。”
他扛着人到院子里,并没有其他的吩咐,径直往后山上走。
清妩弯折在他阔肩上,被突然的头疼和挥发开的情药折磨的疲惫不堪,甚至都没什么力气挣脱他。
杜矜瞧着与从前大有不同的裴慕辞,愤然起身,刀尖毫不留情的划过他的脖颈,留下几寸长的刀痕,他却浑不在意的冲裴慕辞喊:“那情药的分量太重,她身子承受不住!”
他只看了一眼清妩的状态,就知道云听下了多重的手,也不知道是哪里搞的这种丧良心的药。
跟着公主这么多月,他竟然能狠心下用这么大的剂量。
若是他不干涉的话,清妩恐怕会熬不住。
裴慕辞嘴角笑意残存,只是温度不达眼底,泠泠瞥了杜矜一眼,语气中像是裹了刀子。
“不劳医师费心,我会给她解的。”
——
清妩脑袋发懵,被外力干扰的晕沉沉的,额头不断撞在男人的束腰上,玉佩清脆的晃动声就在耳旁。
“你谁啊,带我去哪?”她意识到不对劲,开始剧烈挣扎,挥舞着双手去抓绑架之人的脖子。
毫无章法的乱动让裴慕辞一时也没有防到,露出来皮肤上很快出现清晰的指甲划痕。
他簇紧眉心,长叹一声。
清妩以为是她身份暴露了,有人派兵来抓她这个前朝公主,于是她尽量将自己的行为和言语变得像一个乡野的村妇。
裴慕辞喉间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将人往地上一扔,按在一棵不认识品种的树干上。
粗糙的树皮磨的清妩生疼,已经能感受到背后的红肿。
她抬起手朝着对面的人打了下去。
“啪。”
一声脆响。
裴慕辞不可置信地捂住脸上的指印,反而笑起来,“殿下装什么?”
假装失忆,假装不记得他了?
这手段在他看来实在过于拙略。
她应该是恨极了他闯入她的婚宴吧。
清妩咬碎一口银牙,奈何身上一片酸软,还没有称手的利器。
她再次抬手。
裴慕辞大掌攥住她的两只手腕,不带任何温情的压在头顶。
“想不起来我是谁了?”
不待她张口回话,湿热的柔软铺天盖地而来。
裴慕辞发狠,咬住她的舌尖。
清妩瞳中依旧是雾蒙蒙的一片。
他抵开她合拢的双膝,音调缠绻,“实在想不到的话,我帮殿下想想。”
细枝乱颤,落叶掉在二人之间。
后脑勺传来溺水的眩晕感,清妩直直盯着他的眼睛,却像是在与深不见底的悬崖对视。
她想不出哪里招惹过这样的人。
“放开!”
裴慕辞觉得她身上的艳红很是扎眼,一门心思只想把这些衣物脱下丢远一些,便开始扒她的衣衫。
他扯下她的腰带,将不断推拒的双手束在她腰后。
药力已经完全扩散,每一次接触,清妩都会莫名乱颤一下。
下一秒,裴慕辞将她托起,放在只及腰的一截树杈上。
清妩要爬起来,裴慕辞反手解开玉佩的系带,在她膝弯绕了一圈,绑在“丫”字型的树枝上。
“混蛋!”剩余的那只腿毫无章法的乱蹬,陡然踩在不该踩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