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妩撑住他压过来的胸膛, 抿起唇。
她要保持安全距离, 以防被迷惑心智,做出有伤二人身体的事情。
裴慕辞忽地敛眸, 喉间溢出闷闷的笑声。
清妩突然感受到轻颤, 疑惑抬头,看见他唇边还残留着属于她的莹泽,再往上, 是丰神俊逸的眉眼。
她没出息的, 咽了一下口水。
裴慕辞笑意里都是满满的得逞,眸中含情,大掌扶住她的背心。
清妩当然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只怕下一秒她便没有力气说话了, 慌得差点从他腿上跳下去。
“不行!”
裴慕辞拉住人,扯回怀里,思考了好一会, 才开口:“我还没有毒发。”
清妩:“......?”
她是那种,乘着他身子还算正常, 就使劲压榨的人吗?
分明不是因为这个!
清妩将将沐浴的时候就在想, 当初爹爹在宫宴上给她介绍祁域的身份时,说他是南朝王后唯一的独子, 可他和裴慕辞的脸,简直是一模一样。
但裴慕辞身上那些深深浅浅的伤痕,昭示着他并不是如祁域一样生而拥有一切。
帐外没有听到丝毫的声音,清妩回想起方才的架势,觉得他一定不会放过外面的那些人。
“对了,我听不懂他们在帐中商量的那些话,当时只有秦素素在场,你别杀她,留着她问问。”
裴慕辞斜睨了她一眼,“嗯”了一声。
其实那个大王对他根本没有威胁,就算有,他大可直接去问那谈话的二人,不用弯弯绕绕地去兜圈子。
不过清妩这样说,他自是不会反驳。
“你还记得秦素素吗?”清妩看见帐内还有不少营妓,她怕那些暗卫眼睛长在刀尖顶,宁可误杀不肯放过。
裴慕辞把玩着指尖的头发,不满道:“我为何要记得她是谁?”
这不是怕你错杀了重要线索嘛。
毕竟祁域大老远的跑过来,不可能只是说些无关痛痒的事情,而且车骑将军一定很早就搭上了祁域这条线,秦素素出现在这里绝非偶然。
但是想起秦素素与他们二人碰面的那一次,清妩语气里难免也是酸溜溜的调侃。
“那个时候你在马车里等我,她过来找事,结果只看了一眼就把你看上了,还想着从我手里抢人。”
她咂咂嘴,盯着近在咫尺的下颌线,深邃的五官优越到无法睁眼逼视。
“红颜祸水”这个说法,原来放在男子身上也适用,特别是这个“祸水”还带着宛若谪仙下凡的矜贵气质。
“殿下当初还不是,只看了一眼,就要把我强留在府上。”裴慕辞将中间的那几个字念得极重,也是给她的回应。
当初他不过以为是个没什么脑子的娇气公主,还想着利用公主府来隐匿行踪。
没想到她只用了一夜,就将他引进公主府里,布置在身边的所有亲卫全部拔出干净。
手段狠辣果断到让他都为之侧目。
可她对待身边的人,无论身份高低,都极尽体贴。
清妩更像是一朵明暗两面绽放出来的并蒂莲,矛盾中又充满了致命的诱惑,所以才会让他执念至此。
“那么早的事情,干嘛还拿出来说?”清妩皱眉瞪眼,威胁的捂住他的唇。
裴慕辞认为她在转移话题,偏偏连他也欢迎加入企鹅君羊四二贰2无酒一寺七被带着一起跑偏了,反应过来之后冷哼了一声。
气归气,他还是用指缝夹住小葫芦的颈口,掌心帮她揉着伤处,只不过既不说话,也不看她。
清妩无奈,几乎快被他委屈巴巴的样子气笑了,“不是不让你……”
这话说的好奇怪,像是她忍不住要霸王强上弓一样。
还是稍微挽救一下吧。
清妩抬起一条腿,指指膝盖,“这里疼。”
刚才那个大王为了制住她,一直拿他的膝肘抵在她的膝盖上,翻下桌找裴慕辞的时候疼的差点昏过去,不过后来一直被他抱着,倒没觉得。
膝盖若是没法曲折的话,什么事都干不了了呀。
裴慕辞看见了她奔过来时一瘸一拐的样子,二指捏了下凸起的髌骨。
“疼疼疼——”清妩“呀呀”的叫了两声。
“脱臼了。”
膝盖上的皮肤微微肿起,四周还有大力挤压下的青紫。
裴慕辞查看后,唇线渐渐拉直,而后慢慢吐出三字,起身将她放在躺椅上。
其他的暂且放下,还是先把她的伤治好再说。
清妩低头看,“你不是会正骨吗?那你掰掰。”
裴慕辞蹲在地上,夹住她叫疼的那只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