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9月21日,阿根廷圣胡安郊区洋房。
“强,来自阿根廷的选手及川彻开场发球拿叁....”
“嗯,继续继续”及川催促着怀中人,手上还在自顾自翻关于他的热点,八月在大田区的联谊赛后及川彻的热度久居不下。
这不纵使回了阿根廷他还在高兴中,桐月已经不知道念了几篇新闻稿了。
碍于被及川圈住,无法挣脱的继续“赞颂”这位厉害的二传手。
一篇结束后玄关门合上的声音清脆,随着岩泉下班的出现,桐月宛如见到了救星,趁着及川松手的一瞬跑了出去。
“小岩!”
岩泉甫一放下包,伸手接住了跑过来的人,不需要她说什么,岩泉的眼神已经瞥向了沙发上的某人。及川顿感后背一凉,立马坐姿端正,以满脸无辜的表情装模作样。
这头揭过,一起用了晚餐后岩泉忙碌于工作、暂待在书房。另一边的桐月在给及川收拾出差的行李,且不论身边人帮不上忙,甚至因为一直绕在她周围时不时挡着路。
很多时候桐月都有在怀疑及川彻哪里来的这么多话要说,不然怎么这个人说了这么久都完全不累。
“挡着我了,彻”她无奈的将及川按在椅子上,继续转身进入衣帽间。
但刚一坐下的及川又起身,屁颠的跟上,“墨镜要带,顺路去找翔阳打个沙排好了——我在那边人气可是很高哦”。
说着话他人又习惯的黏上了桐月,从背后抱住给他选短袖的爱人,成了树袋鼠似得。
动了动肩膀,看及川没有松手的意思,她也任他这样揽着,“是吗,渡边廉?”。
绰号是桐月在沙排附近听说的,又有话说的及川将这个名字由来讲了遍。
他光是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她,时不时会回应上几句、手上动作还没有闲下来的桐月,衣帽间的光柔和。
及川时常在心里想怎么会有这么看不腻的人,致命的带着对他的吸引力,以至于寸步不想离开。
“陪我一起去美国联赛嘛,aki酱”,尤其是一想到明天来这边的松川和花卷,及川已经开始感到怨念了,怎么那两个人这么闲!
“谁比赛带家属啊,好好训练,而且我不是陪你一个月了吗?”她可是比赛一结束就来了阿根廷,时间上确实是停留了很久。
这里算是了解了古时候说从此君王不早朝是什么意思了,及川的花样与甜言蜜语每天都不重样,怕是就算再怎么情绪寡淡的同他相处都会很快败下阵。
“才一个月,我们不是日日夜夜吗?”
“....说什么呢”她推推及川凑近的脸,莫名耳朵一热。
看出来的及川失笑,于是干脆将怀中人抱了起来,借着衣柜的橱子让她坐上同他对视。连带着他身体往下压,呼吸靠近。
他停在她唇边。
“吻我吗”
眼前人惯会用这招,对于撒娇信手拈来的及川柔和的眼神便就这样看着她,总是在明明没得选的场合看似大度的给出选择权。
“可怜可怜我嘛,aki酱”
于是桐月靠近,满足了这个一晚上都为要出差碎碎念的及川彻。
男人得了好,眼角眉梢的欢欣更是掩饰不住,他将揽着人的手臂继续圈入,趁着她想退的时候占上主动。
于是亲密厮摩下及川忘了初衷,逐渐欲求不满的想要更多,索取的信号散发强烈。
他为此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衣服里带,通过爱人触碰抚摸止消一些心痒难耐。
直到感受到了及川掌心的温度覆盖在了身上,恍惚里桐月清醒了一些,按住了及川的肩膀,“不可以哦”。
桐月才看见这会及川的上衣居然都已经脱下,如若不阻止的话很有可能两人就在衣帽间里——她扶额,就知道这种事情上很容易被及川带偏。
“嗯?”及川垂眸,按着柜子的手显示被打断的那份忍耐,纵使他面上还能游刃有余的掩着可怜戏份。
“要比赛的”这种话说出莫名羞耻,但同为运动员的桐月还是提醒的及时止损。
她声音虽然轻,可叫及川看来真是另类的起了反作用,于是苦恼又压不住的干脆伸手抱住了她,体温传递间他在尝试自己平静。
听着及川的呼吸有在克制去平稳,桐月顺着他的后背,像是抚摸家里的小猫小狗。
“等我联赛结束我要天天...”后面的话被及川放轻,故意以悄悄话的形式托出,只听得桐月想把人先丢出去,真是时时刻刻都不正经。
忽而外头房间门传进动静,花卷的声音乍然响起,洋洋地喊着桐月的名字。
当下这个场面,衣帽间里的桐月很难不想只要是进来的人都会知道发生的猫腻,她忙要推开还压在身上不起的人,及川却反倒更大胆的又偷亲了一口。
“我们不出声,阿卷就找不到了”
“不要出歪主意啊,彻”
还有更歪的主意没有说出来的及川忍不住笑,被桐月眼神示意穿衣服他不情不愿的去捡,然而及川才歪腰的功夫,房间里的花卷已经站到了衣帽间外。
值得一提的是本是为了收拾衣服的桐月进门前没想着关门,及川跟着进来更不用说,所以花卷很好的看见了这一幕——衣服脱到一半的及川和才从柜子上下来的桐月。
“阿卷你不是说明天来的吗?”,及川先出声,话里话外更多的是一声你怎么现在来了的不满意。
花卷很是明白的挑眉,并未说什么的先去抱住走向他的桐月,还给及川实质性挑衅。
他们是有一段时间未见,所以早就等不及的花卷连夜改的航班,这里也说明他没做错。
被抱住的桐月就错过了身边两个男人的眼神交汇,只听得花卷让及川自己收拾行李,后面的及川尤有话说的语带炫耀。
“aki酱每次都主动帮我整理,你是羡慕不来的,阿卷”
听着听着防止在衣帽间里就可能没完没了,桐月及时介入问着松川在哪里。
“和岩泉在楼下,吃夜宵吗?绫”
并不饿的桐月摇了摇头,花卷拉着人往楼下去,被这介入打断的及川啧声,却也边穿着衣服边往下走。
厨房里的两个正经的在聊着天,听到了楼梯的声音纷纷回头来看。
松川煮面条的动作停下,先是问桐月需不需要。
她回着话上前,想到冰箱里的点心拿了出来做加餐,花卷接过蛋糕倚在冰箱边先吃了起来。
“要再煎一份牛排吗?”桐月拿着牛排靠近。
因着刚刚的位置没有看清,这会松川留意到了身边人的唇色,不由得看向了坐在位置上打开手机的及川。
夜宵后他们聚在一起开着电影聊了半夜。
隔日一早岩泉是第一个出门的,随后就是赶飞机的及川,走前以一副看松川和花卷哪哪都不顺眼的挑刺样被“送”了出去,这些都是早上四五点的事情。
唯一有印象的就是临走前及川摸到了桐月的房间,好一番动静惹得桐月半梦半醒同他道别,中途是被看不下去的松川进屋将及川捉出去的。
翻身过去继续沉在梦里,昨夜桐月就是听着他们的声音犯困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床边陷下一点,身侧多了个软乎的温度。熟悉的香味圈住了她的腰将她拢进胸膛,这是睡回笼觉的花卷。
再次醒过来时桐月正好对上身侧在玩手机的花卷,细微的引起花卷垂眸,“醒了?”。
她点了点头,懒洋洋的压在花卷身上赖了会,再起床洗漱、用了早餐。休假期没什么事情的桐月去了趟松川的房间,发现他也在睡觉便就静悄悄的退了出去。
刚一回到房间先察觉到的是窗帘不知何时被拉上,屋子里只有一线外面的日光。
周围伸出的手就将她圈住,猛一被抱了起来惊呼间低低喊了maki,这话被花卷笑着应下。不等桐月疑惑这是做什么,脸上便被一道吻拂过。
细密的引起无可名状的痒,她点点花卷的肩膀,低声说,“脑子里就只有这些的坏maki”。
才触碰到床垫,花卷的身体同时在沉下,他在笑的同时凑近到抵着桐月的额头,“嗯,那都是我的错,从昨天开始就特别特别想”。
尾调被花卷特意放得拖沓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