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化有些无奈的解释道:“你没有灵气,所以没发现。刚刚不是时天干的符箓没用出来,而是被容和尘破坏掉了。”
“不过即使容和尘不动手,他的水平好像也就这样。”江元化仔细回忆了一下,皱眉道:“撑死了也就比张天光好一点点。如果说他在玄门新生代中算是顶尖天赋,长久以往下去,玄门怎么可能不灭亡。”
张天光闻言也仔细思索了一番。因为刚刚都是容和尘出的手,他并没有直观的感受到时天干的实力,所以只能凭借着之前的记忆解释道:“以时天干的天赋,怎么可能只比我强一点。虽然他人品不行,但是在玄门新生代中还是能排得上头号的,要不然正天观也不敢将他推出。毕竟,正天观观主并不只有他一个儿子。”
“因为张天光之前说对了。”容和尘冷笑,语气讽刺道:“他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再好的天赋不勤加练习也是没用的。他的实力没有不进反退已经是靠正天观一堆堆的天材地宝拉着了。”
“懂了,反正总的来讲,就是他现在已经快是个废物了。张天光努努力,冲刺一下,完全可以打得过他。”江元化恍然大悟,轻松总结道:“那就没事儿了,张天光自己能解决。”
“不过他怎么会来这儿呢?”江元化看了眼张天光,“就为了来找你茬?”
某种意义上来讲,江元化猜对了。
张天光哭笑不得,抽着嘴角道:“应该没这么神经病吧。算算日子五天后就是玄门交流大会。这次的地点在龙安,由玄阳观为举办方,所以地点也就在云雾山。”
“一些小门小派和散修几日前就陆续到了,只不过他们不会往这儿走罢了。正天观作为玄门第一,一般来讲都是大会前三天才到场。”
说到这,张天光的面色古怪了起来,“等等,那他这么早来,不会真的是专门来找茬的吧?”
真的有人会这么无聊?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云灵子亲自带着时天干下山,本想送他去医院,却被他拒绝了。云灵子也不是个惯于拉扯的人,既然他说不需要,那就不需要。
于是,云灵子陪着时天干下山后,略略站了几分钟,就扭头回山了。玄门大会在即,还有一堆事儿要忙呢!
时天干半捂着脸,阴沉地看着离去的云灵子,直到看不见他身影后这才低着头,飞快地拐进了一个小巷子。那巷子里有等着接应的人,带着他上了车,七拐八拐地开出城去。
城外十公里,车子开进了一个有些破败的农家小院。
时天干一进院门,甚至没来得及去洗把脸,就直直地跪了下来。
“父亲,儿子...儿子回来了。”
被他称呼为父亲的人是一个仙风道骨的中年男人。一身靛蓝色道袍,不似时天干身上奢华地恨不得用珠宝堆叠一般。那道袍有些破旧泛白,甚至有不少缝补过的痕迹。
男人本来闭眼盘腿而坐,听到声音后抬眸失望地看了他一眼,叹气道:“你现如今,就连张天光那小辈都比不上了吗?”
时天干面色红的几欲滴血,配合着他脸上的伤口愈发狰狞。他咬牙道:“父亲,那张天光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儿子今天的符箓全部失效自焚。他身边的人还带了只猫妖,便是那猫妖将我抓成了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