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化从他的话语中听出来了什么,悄声问容和尘道:“难道我们会走散吗?”
容和尘握住他的手,也小声道:“云灵子在进来前曾偷偷告诉我,他之前也进来过血雾,没过多久他带的人就走散了,最后只有他和另一个道行高深的人走了出来。为了不动摇人心,这件事倒是没有明说。”
说着,又紧了紧握着的手,认真道:“我会握紧你,不会让你和我走散。”
江元化拍拍他的手,示意他宽心,“咱俩走散倒是没什么,凭着咱们的本事,自保总没问题。所以,我更担心的是江耀祖。”
说到这里,江元化从容和尘身边挪开,去找了江耀祖。他从玉球里将月轮取出,悄悄将玉球塞入江耀祖手上。
“叔,您给我这个干啥。”江耀祖不解地看着手上的玉球。
江元化提着月轮,怜爱地看了看江耀祖,叹气道:“万一走散,大家都是修道之人,至少能自保。可是你到现在就学了些卜算的小技巧,我怕你挂掉了都每人给你收尸。”
“那、那这玉球是有什么厉害的本事吗?比如可以直接将红衣厉鬼揍死那种?”江耀祖又激动又感动,将玉球紧紧攥在手里,心中莫名有了一种被长辈疼爱的酸胀感。
“那倒没有。”江元化摇了摇头,“我当时死后魂魄可以寄居玉球,我觉得你也行。你要是真的不幸去世,希望这玉球能把你的魂魄收入其中,好让我回头找到你。到时候要么送你去投胎,要么助你练成鬼修,总比曝尸荒野,成了孤魂野鬼的好。”
江耀祖嘴角抽了抽,心中的感动顿时烟消云散,“叔,您少咒我点儿说不定我也死不掉。”
嘴上这么说着,手还是很诚实地把玉球塞入怀中,贴身放好。
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这血雾许是有些迷惑人心的能力,众人走着走着,脑子都有些昏沉了起来。在毫无变化的血雾里,根本不记得走了多久、走了多远,只机械地按着树上的符文前进。
“哎呦!”
有人脚下不稳,被绊倒后惊呼一声,如同平地惊雷,直接炸醒了昏沉的众人。
“该死,这血雾古怪的很。”江元化用月轮冰冷的表面贴了贴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点。
“怎么了?”容和尘朝喊叫的那人望去。
那人被身边的人从地上扶起来,用力拍了拍身上沾染的血色泥土。
“谢谢何道友。”那人有些狼狈,站起来勉强笑道道:“没什么事,只是没有注意脚下,摔了一跤。”
“咦?”那人说着话突然一愣,看着扶着自己的何道友疑惑道:“走在我身边的是何道友吗?我怎么记得是王道友。”